情,一直忙到了晚上也没回来,又加上李弘远那事情,李挽朝怕他被气坏了身子,做了饭菜往衙门里头送,再劝他几句,好让他宽宽心。
温沉一人坐在屋子里面,烛火的光将他的身形拉得很长,随着烛火的晃动,瘦削颀长的身影也随之轻晃。
烛火明灭之间,他坐在桌前,手上拿着个碎成了一半的暖玉在看。
忠吉来的时候听外头的下人说李挽朝不在,便直接去寻温沉。
只是没想到一进屋就他在把玩那碎玉,心下不由一跳。
温沉察觉到了他的沉默,抬眼看他,淡声道:“我只是玩一下,不做什么,你有什么事便说吧。”
一块碎玉,有何值得把玩之处?
不过忠吉终不再沉默,开口道:“殿下,皇后娘娘好像生了重病。”
微弱的烛火从侧面投下,温沉的鼻子更显笔挺。他听了忠吉的话后没有什么反应,很静很静。除了手指轻轻抚着暖玉碎掉的尖锐边缘,眼睛一眨一眨,就没有任何动作了。
去年八月,那个女人还很康健。
温沉想到,她打骂他的时候,明明力气大得不像话。
就一年不到的时间,病重了?
他眼中仍旧没有情绪,又问忠吉,“礼王还在皇宫是吧。”
忠吉道:“是,太后娘娘生了疾,求着皇上留了他在皇城中侍疾,现一直在慈宁宫的偏殿住着,还没有回去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