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候身不由己, 结束的时候也狼狈至极。
既然结束了,那就没有再去提起的必要了。
她对蓝寻白说, “他是谁不重要,你就当温沉死了就可以了。”
实际上,温沉确实已经死了不是吗。
那是各种意义上的死亡。
李挽朝今日累得厉害,她也不再继续去和蓝寻白说下去了,同他道:“我没事了,你别担心我,回去先吧,一会再晚些时候,就该宵禁了。”
蓝寻白见她这样,也不再多说,可离开前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真的没事吗?”
她看着不像没事的样子。
两人站在檐下,月光泄露在他们的脚边,稀稀疏疏的,几不可见,蓝寻白看着她沉默良久,最后还是开了口,他问她,“他欺负你了吗?”
他要是真的欺负她了,他打死他去。
欺负。
他们曾是夫妻,可是蓝寻白还是用了“欺负”两个字。
事实摆在眼前,李挽朝这副样子,从头看到脚,都是被他强迫了。
李挽朝愣了愣,旋即又想到了方才在酒楼发生的场景。
差一点,差一点就......
还好最后齐扶锦良心发现了。
她笑了笑,对蓝寻白道:“真没事。”
蓝寻白见她笑了,才终于放下了些心,最后不再说了,还是离开了。
李挽朝踩着薄雪,回去了自己的院子。
她坐到铜镜前一看,嘴巴红成了这么一大块,也难怪刚才蓝寻白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她擦了擦嘴,却不自觉出了神。
齐扶锦方才拿着瓷片自残的样子,实在血腥吓人,她的脑海中现在都是那个画面。
她早就觉得他的精神不大正常,现在看来好像还真是这样。
这不是在骂他,这是对他的行为举止,做出的中肯评价。
她不再想下去,净过身后就去了床上躺下,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辗转反侧,许久才入睡,而好不容易睡着的时候,齐扶锦竟又可耻地入了梦。
梦中,他的脸上、身上,全都是血,一直喊“好疼,好疼......”
李挽朝还是被吓醒了。
*
自从那日过后齐扶锦说到做到,果真也没有再去找过李挽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