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说得也不错,现下也还不成定罪,这样压着人欺负,也不算事,松了手,也不见得他能跑掉。

这样想着时,他们又被李挽朝瞪了一眼。美人生怒,最是拨人心弦,终还是松开了。

李挽朝和方濯扶起了杨期朗。

她低声问杨期朗,“方才那处可还有别人?可有别人看到你们?”

杨期朗脑子快糊成一团了,他的脑子里面也没其他印象,周遭有没有人,他也不得而知,他摇头,眼眶红成一片,“我不知道,我没注意。”

没人看到,没人看到也有没人的好处.......

李挽朝看向那个在抹眼泪的小姐,问道:“既方才小姐说我表哥非礼,除了小姐在,可还有别人见得?”

那姑娘没想到李挽朝竟还有脸质问于她,马上哭得更叫厉害,“这还要旁人见得才算作数是吗?!若没人见得,他非礼我,就算不得非礼了吗?没见过这样的道理,你也是个女子,怎么能说出这样刁难人的话呢!再说,女子的名声脸面最重要,我和这位公子无冤无仇,又何至于自毁脸面,只叫他难堪呢?”

周遭人也都跟着附和,也都觉李挽朝说出这话不像话。

李挽朝却不吃这套,挨了说也脸不红心不跳的,比这难听多了的话,她早在李家听过了。

她摇头,不认可那人的话,她说:“既然没人看到,那谁又知道姑娘说得非礼是不是真的,脱个外裳就喊非礼,这坑害人的成本也不高。姑娘说‘自毁脸面’,我看不然,出了事后,世人只会唾骂我的表兄是登徒浪子,谁又能记得我表哥究竟是轻薄了哪家的姑娘。”

这......好泼辣的女子啊。

口口声声,丝毫不曾退让。

那姑娘气得面红,憋了半天也憋不出旁的话,最后只掩面而泣,哭得更叫厉害,旁边的人一边宽慰着那女子,一边斥责李挽朝没有良心。

“诶诶诶,别吵别吵,其实方才吧,我刚好路过那地方了。”

众人朝说话之人看去,就看到了一旁的沈舟裴。

他面上似笑非笑,显然也是在看这处的笑话。

他看到了?

本在哭泣的小姐,哭声一顿。

她方才分明记得那处是没有人的。

她想让他不要胡说,可想了想此话一出,更有作谎嫌疑,最后还是咬唇闭了嘴。

李挽朝看到沈舟裴,直觉他不怀好意,可是,他说他看到了,周遭人好像没人敢去反驳他。

她想起来了,他是国公府的公子,他在这群人里面,身份斐然,旁人自然不敢驳斥他的话。

看他这身打扮模样,想来今日也是在这处打马球。

沈舟裴对李挽朝道:“你也不用这么激动急切,有什么话我都能好好说不是,你来,你过来,我们借一步说话先。”

李挽朝不知道他想做些什么,面上有些紧绷,不过却还是同他去了一旁的角落说话。

沈舟裴仍旧是一副笑盈盈模样,他问她,“你可知道那姑娘是哪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