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他,司马邳已经回来, 连夜召见了慕容临的侍卫, 知道之前出的事,是马敦与卫姌想法把人毫发无损地弄回来,点头称赞, 表示要赏。
内侍给卫姌透口风卖了个好,很快离开。
卫姌听说司马邳已经赏过了马敦,心想应该很快轮到自己。哪知一直等到下午, 书房里静悄悄的,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也无宫人来传讯。卫姌暗自纳罕, 心想莫非内侍早上所说的全是哄她的,马敦偷偷把功劳独自揽了,要说这类事也不算新鲜,可马敦是寻常出身,应该没胆量欺到士族头上才对。
日昳刚过,到了晡时,卫姌正准备要走,刚走出书房,就被宫人叫住,请她去偏殿。
卫姌捋捋衣袖,来到偏殿。
落日西陲,霞光映在云层之后,层层叠叠,灿若彩练。司马邳坐在廊边,背靠廊柱,一条腿随意垂着。
卫姌走得近了些,见他阖着眼,似乎在小憩,便只好静静站着。
司马邳缓缓睁眼,看向她,“听说是你找桓歆把人要回来的”
卫姌心想准是要论赏了,点头称是。
司马邳道:“怎么要回来的,说给孤听。”
卫姌将事情前后说了一遍。
司马邳听完,缓缓道:“如此说来,桓歆倒还有几分好说话。”
卫姌心道这么说她办事的功劳可就小了,赶紧道:“桓三郎谨慎,问了不少事,幸好我与马侍卫早就商议过,这才没漏破绽,实在侥幸。”
司马邳眼里涌起一股浅淡的笑意,“行了,知道你做得不错。”
卫姌听他语气愉悦,也笑了起来。
司马邳想了想,招手让站在院子里的福宝过来,低声说了什么,福宝连连点头,然后小步跑着去寝殿,很快拿着一样东西出来,交到卫姌手中,脸上堆着笑,道:“小郎君是有福之人。”
卫姌看着手里的玉牌,上雕云、羽、雷三纹,居中是凤鸟。玉质润泽,入手沁凉。
司马邳道:“你还没到授官的年纪,难以封赏,就先拿着这个吧。”
卫姌不解,手里把玉牌翻来覆去瞧了一遍,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心下困惑。
福宝悄悄提醒了一句:“这是殿下幼时心爱赏玩之物。”
卫姌明白了,通常这类物件不会轻易赏人,这是一种亲近的代表。
这时司马邳的声音悠悠传来,“日后你遇着什么难办之事,可以持此牌来找我。”
闻言卫姌大喜过望,将玉牌郑重收好,作揖道:“谢殿下美意。”
司马邳眼皮一抬,道:“不失望了”
卫姌一怔,意识到自己刚才反复查看玉牌被他看在眼里,她笑吟吟道:“殿下送的定是好东西,我自是要瞧个仔细。”
司马邳极轻地哼了一下,目光掠过她的脸,落在园中凋零的草木上,已是入冬,天气渐冷,花草养护得再好也露出凋零萧瑟之相。
“也不全是为这次的事,上次行宫刺杀你立了功,和这次一起赏了。”
张氏兄弟之祸,卫姌陪着司马邳患难与共,那才是实打实的功劳,只是后来她触怒于他,连夜被赶出行宫,最后只得了些金银赏赐。卫姌心忖,除了金银,两次功劳加在一起才换了块玉牌。
要说这玉牌,现在看着似乎并没什么用,但等司马邳登基,作用可就大了。
不算亏。
司马邳沉吟片刻,道:“赏也赏了,你说说,桓歆轻易就把人交给你,是真的相信你编的那些说辞”“”
卫姌没说话。
他看了过来,对上她略显为难的表情,立刻就明白了几分。
“让你说就说。”司马邳拧了下眉道。
卫姌道:“桓歆不是糊涂人,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