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记住我的都是忘名君。”
小鲤坐了起来,移了下自己的位置,靠近太宰治,“你明明知道他很讨厌这个名字。”
一开始其实是无所谓的,尤其是在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还记不住他名字的时候,月下木鲤是感谢这个名字给与了记住他的机会。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忘名君’就变成了一个形容词。
他不是具体的某一个人,只是一个工具,或者是一个实验品,亦或是一个抽象的概念。
于是月下木鲤开始讨厌这个称呼,即使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
“大概是因为,我不配喊出那个名字。”
“……”
小鲤觉得眼前的太宰君小心翼翼的仿佛每个行为都在脑子里回转了千百遍。
但阿鲤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讨厌太宰治的。
他不满的看着太宰治,“你一定是在试探我。”
虽然说着不配喊出那个名字,但他早就喊出来了不是?
记忆中的阿鲤可不会这样生气,太宰治噗的一声轻轻的笑了出来。
“真好啊,能看见阿鲤露出这样的表情。”
某种意义上来说,太宰治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了。
小鲤就差翻个白眼,伸手去扯他的围巾,“不许笑。”
“嗯,我不笑。”
太宰治虽然这么说着,嘴角却始终是有弧度的。
小鲤不想看他,于是又侧身躺下。
他很喜欢现在的明媚的晴空与清新的空气,而在这片由‘他’刻下的墓地之中,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反正一时半会儿也离不开,好好休息也没有关系。
小鲤依旧扯着太宰治的围巾。
太宰治近乎贪婪的享受着此刻的宁静。
不论是阿鲤还是眼前的小鲤,都不会知道这是太宰治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走出港口黑手党的大门。
作为黑夜世界里的帝王,太宰治被无数的人记恨着,想要他命的人数都数不过来。
尽管在出发之前,中原中也竭尽全力的制止,也没能成功,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来到了这里。
这个世界没有月下木鲤,所以也不会有这片被刻下的墓碑。
但太宰治硬是凭借着记忆,复刻了每一个细节。
包括‘牺牲者’们的名字。
从最开始,从那个瞬间,从知晓一切的那一刻起,太宰治就在期待着。
这份期待,也并没有落空。
阿鲤就躺在他的身边,那么的近,那么的真实。
太宰治缓缓的伸出手,指尖离小鲤的脑袋只有那么短短的几毫米。
但最后,他还是忍住了,指尖蜷缩了起来。
他还奢望什么呢,这样的就足够了。
见到了阿鲤,再把自己的计划进行下去,最后道别。
不要再贪心了。
可当月下木鲤就在他眼前的时候,太宰治的内心还是不免生出了某种不应该存在的渴望。
但是,这个太宰治比谁都清楚,那样一个充满希望的世界,是眼前的少年经历无数生死才换来的。
那千万次绝望才换来的希望,太宰治怎么忍心去触碰甚至是破坏。
得到的都会失去,更何况是早已下定决心的他。
小鲤是包含了月下木鲤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异能体,如果被他触碰,后果可想而知。
可就在他收回手之前,小鲤却精准的抓住了他。
“放心吧,我只要将触碰你之前的那段时间暂停,就不会有问题了。”
原理差的远,但效果和五条悟的无下限术式其实差不多。
小鲤睁开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