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了逃避。
但诸伏景光快步走过去猛地抱住了他。
“阿鲤,是你,对吗?”
他几乎都不敢与月下木鲤相认了,当他拥抱着眼前之人,才更能从怀中的冰冷才更能体会到青年巨大的变化。
几乎不存在的体温,极端瘦弱病态的身体,还有那双染尘的眸子。
诸伏景光都无法想象月下木鲤经历过什么,他心中的疼痛几乎要化作对组织实质的憎恨了。
“hiro,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为什么见面的第一句是道歉?
诸伏景光已经为月下木鲤找到了所有的解释,被黑衣组织发现,被迫离开他们,然后因为特殊的体质成为了实验品,变成了如今这幅令他无比心痛的样子。
“阿鲤,我们才应该道歉啊!”
如果他们能够早一点找到月下木鲤,是不是阿鲤就能少受一些,甚至是不受罪呢?
降谷零也走到了月下木鲤的身边,当初和大家差不多高的青年现在竟然差不多比他们矮了一个头。
“他们在你的身上,做了什么?”
月下木鲤能够听到zero语气中隐含的愤怒。
如果他知道波本和苏格兰威士忌就是zero和hiro的话,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过来的。
月下木鲤的沉默让降谷零的情绪如同汹涌的河流,带着冲毁一切的决心。
黑衣组织…一定要…将其彻底摧毁!
“先上车吧,阿鲤,zero。”组织要他们帮助月下木鲤恢复体能,说明他们也知道阿鲤的身体被透支的极其严重。
在这种情况下还要他训练,真是太过分了。
但是,就算不愿意,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月下木鲤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两人,这三年,为了救下hagi和马自达而犯下的罪孽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
和龙头抗争时期不同,他很清楚这是一个被规则与法律束缚着的世界。
身为警察,更不可以身犯法,所以他是在去警察署报道之前作出了那样的事情。
‘开着灯的话,就什么都能看见了。’
看见手染鲜血的自己,看见背弃正义的自己,看见罪无可恕的自己。
但是为了保护他在意的人,付出一切,不择手段,也在所不惜。
“是我杀的人。”在车上,月下木鲤突然说道。
正在开车的诸伏景光差点就失控了。
坐在月下木鲤身边的降谷零表情表情也失控了一瞬,“为什么…”
月下木鲤却微微的低头,不打算说的样子。
为什么不说呢?无论是我们中的谁,都不会相信你是报纸上报道的那样,是个变态,杀人狂魔。
一定是有原因的,只要你说,我们就会听啊!
“我们在那个人的房间里发现了□□的原料,也查清楚那个人是原来一个炸弹勒索案的在逃主犯之一。”
月下木鲤微微瞪大了双眼,诸伏景光通过后视镜看清楚了好友的惊讶。
突然一下,他们就明白阿鲤到底在想什么了。
“…我在害怕。”月下木鲤坦诚的说道,“我害怕你们会对我失望。”
在意他的人很少,正好都是他无比在意的人。
从小到大的异于常人让月下木鲤无法正确调节自己的情绪。
实际上只有十五岁的少年只懂得一味的付出,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可能伤害别人的事情都超规格的自责。
“所以我逃走了。”
对于月下木鲤来说那是不可接受的未来,但对他们来说那只是一种可能。
他热血赤诚的朋友们,是不会理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