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它擦了,露出像翅膀像锋刃的痕迹。
岑肆满意地点了点头。
开拍。
在一群人围观下扮演个角色其实不是件容易的事,这和在综艺里的镜头又不一样,是聚焦,江识野有些局促,导致他在演和岑古人擦肩而过的片段时,硬生生把“擦”拿捏出了撞的架势。
他的肩膀和岑肆的肩膀猛然一撞,两人的身体都被撞到像酒店里的旋转门一样自动转身,岑肆的鸦色假发从江识野手背上滑动,停留,再掠过。
按摩梳按照剧情安排从岑古人手中掉到了地上,江古人蹲身捡起,递给岑古人:“长发萧萧起自梳,兄台可切莫失了重物。”
他一开口,拍摄的导演们都愣住了。
没人想到他声音会这么好听,尤其是念这种带点儿古味的词,像溪涧清泉。
岑古人笑:“赠你可好?”
江古人蹙眉欣赏着,像一个欣赏字画的墨客,随后道:
“此等上好桃木梳篦,我万万受不得。”
“桃木紧腻,利湿、解毒。”岑古人声音还是拖着懒懒散散的调子,大概也没把这当成“演戏”,但江识野觉得这人确实有股韵。
那股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的劲儿。
岑古人走进江古人,后者还保持一个递梳子的姿势,岑肆手把江识野手往他那儿一推,一双勾人桃花眼,一把松间薄雾嗓:
“兄台大可安心收下。赠君以桃木,替君挽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