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9 / 46)

团刺眼的光,身姿挺拔,腿显眼地长,卷起一团银色锋芒,有一股醉里挑灯霹雳弦惊的侠气。

这一攻很快,比弗朗索还快,没有节奏,纯粹是爆发力,糅在一种精雕细琢又得心应手的放浪里。江识野突然怀疑这人之前是不是一直在扮猪吃老虎,这会儿才像是久饿的狼露出了最狠厉最贪婪的獠牙,一直追,弗朗索一直退,那么细的剑交织在一起,都模糊了,模糊到江识野眼前都蒙了一团雾气。

岑肆直接把弗朗索逼出了警告区。

45:44,弗朗索取下面罩,愤怒地往地上一砸。

J国团体男佩爆冷折戟于世锦赛八强。

真的,有些人怎么这么受老天眷顾。顺风顺水,说到做到。

还百战百胜。

在直冲云霄的爆发声中,岑肆摘下面罩。

他像淋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汗让碎发都绺绺垂在额间,宛如特意做的造型。他嘴唇微张着喘气,目光移向观众席。

很快他就找到了目标。

他迅速扬起了嘴角。

观众席炸了。

没人想到个人夺冠都没笑过的他,却把这么意气飞扬的笑容留在团体八强赛上。

岑肆的眼睛非常亮,他越亮,对视过来,江识野眼里就泛起更浓的雾。

在喧闹嘈杂的观众席中央,他看着他。

他突然明白了。

这人不是把命运交给天意,只是全方位相信自己。

他真的很狂,没经历过任何挫折的那种狂,这一刻,他的气质,是真他妈把自己当世界之王。

但他们才19岁,这又有什么关系。江识野就是需要一个人,把虚无缥缈的未来自信中二地描绘成期待又希望的底色。岑扬说岑肆的喜欢永远赶不上自己的,这又有什么关系。他的恋爱从一开始就不是势均力敌的竞技。而是他溺水十八年,来了个唯一的人把他捞起。

在喧闹嘈杂的观众席中央,江识野看着他。

岑肆大概很适合演电影,能把一个表情做出慢动作的效果,能让一个眼神意味深长。

好像比任何时刻都温柔。

又好像比任何时候都挑衅。

——你信不信?

在喧闹咆哮的观众席里,江识野终于冲他笑了。

眼尾的疤像翅膀一样飞扬-

岑肆带领男佩团体杀进了四强赛。

但出乎意料地是,下一场比赛,他没上场。

和J国一战本就耗费了巨大体力,岑肆又不上,我国最终以三分之差惜败淘汰。

但已经是历史最好战绩了。

尤其是打赢了J国。

赛后有很多发布会和采访。

这次江识野没混着志愿者去看他,而是直接去了那个没人的更衣室。

他知道岑肆一定会想方设法过来。

但他没想到,岑肆几乎是后脚就提着个硕大的训练包出现了。

话都没说一句。

进门,锁门。

抵墙,俯身。

亲吻。

这个吻很长,岑肆的汗直接往江识野嘴里滚,又咸又甜地叫嚣着。很烫,舌尖很烫,手心很烫,眼睛很烫,心里也很烫。

江识野并不嫌弃他的汗,甚至迷醉于那种潮湿的味道。他闭上眼,任着他吻。

好一会儿,他才把他推开,慢慢找回语言功能:“……你是不是脚受伤了?”

“嗯,还好。我前面打了封闭,但教练不让我再上场了。”岑肆无所谓地跺了跺脚,笑得像个孩子,又张开双臂,“所以,我终于比完了。”

江识野又埋入他的胸口。

穿着这么厚的击剑服,他也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