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宋小河回?答,苏暮临就把门?拍得砰砰响,在外面喊:“小河大人!快开门?,我有?要事跟你说!”
宋小河听他喊得着?急,顿时心里也紧张起来,赶紧跑去将门?给打开,问他,“怎么了??什么要事?”
苏暮临脑门?已经肿起来,青紫一片,像大头翁,他着?急忙慌地说:“那个钟浔元的脑门?特别硬!”
宋小河的表情立即变得很难看,“你说的要事就是这?你耍我?”
苏暮临紧忙指着?自己的脑门?说:“我不是在说笑,方才我用头去撞他,结果像是撞在铁板上一样,差点给我疼晕过去,你觉得此事正常吗?哪个凡人的脑袋会这么硬?”
宋小河惊诧地瞪大眼睛,“你是不是太闲了?没事做,你用脑袋撞他做什么?”
苏暮临有?些委屈,“他说我属狗的,侮辱我白狼一族高贵的血脉。”
她看了?看苏暮临硕大的脑门?,啧了?一声,道:“那钟浔元说不定用了?灵力护体,大惊小怪做什么?我现在要跟沈溪山一同出城办事,你自个找医修去医治吧。”
苏暮临捂着?脑袋说:“不行,我要跟大人一起,不过些小伤,不碍事的。”
沈溪山将他的脑袋仔细看了?看,简直要被他蠢笑,大发慈悲道:“你可以跟着?,但不许多言。”
苏暮临点头如捣蒜,表示自己会保持安静,绝不打扰他们办正事。
三人便一同下楼,刚出客栈,就撞见孟观行迎面走来。
他似乎睡得很好,精神很足,隔了?十几步的距离笑着?对苏暮临招手?,“苏师弟,我方才醒来不见你人,想着?你应当是来找小河师妹了?,便来找你,起的时候何不将我喊醒呢?”
“不好!小河大人你们先走一步,待我甩了?这狗皮膏药,再去寻你。”
苏暮临撂下一句,转身?就跑了?,孟观行在后面欸了?好几声都没能将他喊住,于是也只得追上去。
路过宋小河二人时,他短暂地打了?声招呼。
擦肩而过时,沈溪山眸光微动?,视线追着?孟观行,转头看他的背影。
“孟观行?”他喃喃。
宋小河见他若有?所思,便心生好奇,拽了?拽他的衣袖问:“怎么了??”
沈溪山收回?视线,“无妨,让苏暮临去应付他吧。”
宋小河追问了?两句,沈溪山也只说觉得孟观行有?些奇怪,但具体如何奇怪他却并?不说,一路黏着?他问了?好几遍,都未得到答案,出城之后宋小河也很快就将此事抛之脑后。
城外环绕着?一片旷野,一眼望去所有?景色都收入眼底,初升的朝阳从云层后面探出来,照得大地上全是金色光芒。
沈溪山能够敏锐地感知到术法的存在,如若走进术法的区域,他会立即察觉。
是以二人出城之后便一直向?东而去。
宋小河走路也不老实,踢腾着?脚步在他身?边,一会儿走在左边,一会儿走在右边,有?时候落后了?几步,沈溪山就会停下回?头,看看她在做什么。
“沈溪山。”宋小河拔了?几根长长的草,在手?里面把玩,问他,“你说双鱼神玉真?的能让死者?复生吗?”
“你觉得那叫复生?”沈溪山反问。
宋小河低头,揪着?草老实说:“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但是王禄已经死了?十多年?了?,如今还能在客栈里与我说笑。”
“他的身?体永远停留在死的那年?,而且不吃不喝,无法入睡,身?体没有?常人的温度,无法像人一样感知这世?上的风雨,他已经不再是个活人了?。”沈溪山道:“他不会为自己还活着?而喜悦,只会日日受着?生不如死的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