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河听到他的声音,立即从后面绕去了沈溪山的另一侧,问道:“何事呀?”
沈溪山拿出一张符箓递给她,说:“这是隐蔽生?息符,待进?了那?门派内,你将它贴在身上?,如此便能在那?门派中自由行动。”
宋小河接下来,往上?一看?,就见符咒画得龙飞凤舞,颇为大气,于是仰脸问道:“沈猎师是不?是会画很多符箓?”
沈溪山语气平淡,说:“闲来无事偶尔钻研符箓,会画一些基础咒法?。”
钟浔元忙插话,“小河姑娘想学符法?吗?”
她捏着符咒,说:“不?啊,我对符法?没兴趣。”
一句话让钟浔元的热情无处安放。
钟氏是符箓世家,若是宋小河说想学符箓,他自然就能自告奋勇教宋小河,搏得更多相处的机会。
沈溪山在心里已经将此人心思?猜得透透的,暗道一声蠢货。
宋小河喜欢的是剑。
好在这一段路并?不?算长,三人很快就来到了门派前。
白?日里看?得更清楚,牌匾早就被?摘下来砸个稀巴烂,是以并?不?知这门派叫什么?名号。
大门也满是划痕,门前扔了许多秽物,有些都要腐烂了,显然镇上?百姓在门口叫骂的这种行为已经持续一段时间。
即便是这会儿,也有人站在门口往门上?扔东西?,嘴里不?停地骂着什么?。
宋小河站在旁边,侧着耳朵认真去听,企图从中分辨一二,寻思?着学两句,下次骂人的时候就有得发挥。
却被?沈溪山双指一抬,以金光堵了耳朵。
她回头,看?了一眼沈溪山,惊奇问:“我怎么?听不?见了?”
沈溪山笑得双眸全是温色,说:“都是些污言秽语,小河姑娘别听,也别好奇。”
若是真学了两句回去让梁檀给听见,还不?得把她的脑壳给敲裂开?
宋小河一见沈溪山这样,哪里还有半分要听的心思?。
于是立马朝他凑过去,笑嘻嘻道:“我不?听我不?听,我们快些进?去吧。”
钟浔元看?着两人紧密地凑在一起的背影,又看?了看?门前叫骂的百姓,赶忙追上?去道:“小河姑娘,等等我!”
门派所用来防护的结界几乎只剩下薄薄的一层,拦得住凡人百姓,拦不?住宋小河他们。
于是三人找了一处无人的地方,将隐蔽的符箓贴在身上?,翻墙而入。
落地的瞬间,宋小河一抬头,就将墙内的景象尽收眼底。
只见这门派看?起来并?不?大,落地位置应当是前院,院中落满了枯叶,几乎无下脚的地方。
显然这里废弃许久,无人打扫,也无人在此走动。
防护结界隔绝了外面的声音,院子内一片寂静,连风声都没有。
三人穿过洞门往里走,再往后就是长长的游廊,连上?三层高的阁楼,上?头有座很大的亭子。
地上?到处都是落叶,呈现出一副荒败之景。
“这门派已经没人了?”宋小河左右张望,连一人都没瞧见,她道:“这地上?的落叶堆积了那?么?多,就说明?从深秋开始,门派就出了事。”
钟浔元马上?接话:“或许是镇上?的妖邪他们对付不?了,早早地收拾东西?逃走了?”
“若是如此,门上?的结界还有何必要维持?人都走了,还护着这一座空宅做什么??”沈溪山淡声道:“况且,这种镇上?的门派,与镇子是共生?关系,若是逃去了别地,更无门派会收留,不?过是流落街头,就是死路一条,所以他们不?会轻易离开。”
钟浔元摸了摸鼻子,讪笑道:“沈猎师所言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