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107(11 / 64)

濯娇 南川了了 173446 字 1个月前

。”

姚蓁目露茫然,看见他后心中的那一点欣喜被他疏离的话冲淡。

秦颂又看了一眼她,紧抿着唇,面色古怪,一言不发,绕开她快步走出殿外。

姚蓁目送着他离去,心中郁闷,全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待到秦颂身形远去,她颤着眼眸,转头问一旁极有可能是罪魁祸首的、玉立若兰芝的宋公子:“你同他说了什么?”

宋濯不慌不忙,一本一本捡着地上散落的书册,直至将它们都收拢好,才缓声回道:

“没说什么。”

姚蓁自然是不信的,她也不欲追问,恐将他又惹得发癫,作出方才那样的事来,眼睫眨了一阵,转身欲离开。

便听身后的宋濯淡然道:“他问我唇上痕迹从何来,我便实话实说,说是公主的唇吻的。”

姚蓁猛然回头,见他正用指腹轻轻抚摸着薄唇,对上她的目光,眼底竟一片坦然。

姚蓁气息不畅,指甲扣住袖口。

回想方才,竟寻不到应当该如何反驳他。——他唇下的那道胭脂,的确是她不慎蹭上去的。

宋濯垂眸看她,眼眸深深,将话本子全数拢在怀中,淡声道:“至于这些——

“没收了。”

宋濯对她执念之深,连对她的称谓都不肯同别人一样。她被别人唤作“窈窈”,他不欲同旁人一样,偏要将她唤作“蓁蓁”。

“蓁蓁”是他的独一无二,亦是他那种非同常人的掌控欲的具体体现。

姚蓁泪流满面,心痛的几近麻木,唯有一个念头格外清晰——

她好恨自己,为何一时心软,没能在有机可乘之时,早些除去宋濯!

第 94 章 计逃

暗门内外,一片寂静。

谭歇侧耳听了一阵门外动静,看向身旁哭的梨花带雨的姚蓁,轻声道:“殿下,人走了。”

姚蓁眼眶通红,闻言轻轻颔首,垂着眼帘,用手帕揾去眼角未干的泪,轻声道:“多谢大人。”

姚蓁仿佛今日才认识这个人一般,瞠目望着他,一时结舌。

她不知应当如何接话,更不知秦颂日后将会如何看她,心尖一抽一抽地疼痛,目含诧异。

即使知晓不合礼节,她也震惊到难以从他身上挪开目光。

半晌,她眼睫垂落,视线落在他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思绪不受控制地忆起方才,他温热的手搂着她的腰,将她按在墙角。

她脸颊微烫,抿唇缓了缓,冷着声音道:“几本书册罢了,公子随意。”

宋濯抱着书册,轻轻从喉间哼出一声:“嗯。”

姚蓁不欲与他多言。

他寡言少语,言辞却颇为犀利,她难以招架,又恐他像方才那样待她,更惦念着神情恍惚的秦颂,便欲离去,盼着他亦能早些离去,好让她有足够的空间喘息,继而去寻秦颂。

宋濯目光从她身上滑过,状似无意般,要往殿外走,披散的长发如鸦羽,发尾被步履带起的风微微抚起。

姚蓁顿足看他,微微拧眉,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视线落在地上他的玉冠上,她陡然意识到问题所在,忙出声叫停:“公子且留步!”

若是叫人瞧见他墨发披散、唇染口脂的仪容不整模样,那还了得!

姚蓁几乎可以确认,他会被一些人视作疯癫之人,但是更多的人会用暧.昧的眼神看向他们二人,编排他们,甚至……

保不准会将他视作公主的入幕之宾!

宋濯并未停下脚步,行至殿门后,姚蓁将他的玉冠拾起,抬眼瞧见他身在何处,连忙又唤一声,紧急娇喝着叫停:“站住!”

宋濯身形一顿,停住脚步,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