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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起身,而那双手臂从脖颈拂下,搂住他后背,些许呢喃不经意泄出嘴角,这声音又听得他怔了怔。

对方不松手,手指缓缓蜷起,指甲隔着衣衫,在他后背颤颤划过。

飞舟不停摇晃,耳边呢喃之声愈发急促,听得「砰」的一声,又有谁被摔了,而飞舟剧烈晃动了几下,耳畔浅语忽地增大了一些,搂在他后背的手用了力,紧紧将他衣衫揪起。

继而,又听得一声呢喃,衣衫陡然被松开,与此同时,但觉一股温热。

江暮愣住,看那人双颊绯红,眼中还迷迷离离。

他好半天才回过神,搂住他的双臂已经松了,他就侧过身,躺在旁边,拉过对方的手输灵力,也不知这时候他还需不需要,但……还是输吧。

外面终于没有了动静,听应梧玉大喘着气道:“终于打老实了。”

许千阑有些累,也还不太清醒,迷迷糊糊睡着了。

输完灵力的江暮却怎样也睡不着,犹豫了好一会儿,慢慢往下看,这衣服……还是要帮他换一下的。

枕边就有昨日才洗过叠好的里衣,他坐起身,帮许千阑褪去衣服,要落下的手将碰上又停下,迟疑半晌,还是勾起衣带,往下一拉。

他手指轻点,几道温热水流拂过去,将其清洗一下,再将衣服换好。

很简单的一件事,却若跨过千山万水,用了毕生之气力,万年岁月,活了那么久,他头一次不知所措。

天灰蒙蒙亮的时候,许千阑醒来,一扭脸,看圣君在旁边歪着躺着,胳膊撑着头,一半的腿在床外,也没有盖被褥。

而他在被褥中暖暖和和的,浑身清爽舒适。

他缓了一会儿,愕然想起昨晚之事,猛然睁大了眼睛。

那药不是酒,他虽然不大能控制自己,可做了什么,都记得一清二楚。

那话语,动作,还有……还有奇怪的反应,历历在目,他顿然面上透红,一下子坐起。

这动作惊醒了身边人,江暮睁开眼,笑了笑:“醒了?”

他惶然回头,眼前又回荡着昨晚搂住他的样子,昨晚他没穿外衫,也没着上衣,搂着人不放,与他耳鬓厮磨,还在那「厮磨」之中……

他羞得想逃离这个世间,不敢看对方目光,也不敢回话,咬着唇低头。

江暮慢慢坐起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那温柔的面容靠近他,他更不敢直视,低头徘徊间,将被子一拉,把自己整个人蒙住,看不到光亮,这窘迫之感好歹缓解一些。

江暮不解:“你这是做什么?”

“我昨晚太丢人了。”他在被子里面道。

“那是受了别的东西影响。”江暮把那合欢宗的药跟他说了说,“没事啊。”

“那也丢脸。”他仍不肯揭开被子。

“这没有什么啊。”江暮轻拉他的被角。

被褥慢慢拉开,露出他通红的脸,大眼睛中满是羞怯的惊惧,只看了一眼,又迅速低下头:“我……从来没有这样过。”

一贯心无旁骛,从未沾情/欲,上一回于药灵谷有过一次冲动,但如昙花一现,后来什么都没管就自行消散了,这一次,却是在那颠簸之中纾解了出来,而且,是在圣君的面前。

那羞怯之中,更让他惊惧不敢言的是,他其实在其中尝到了欢愉,那不是让他羞愧排斥的,相反,还想细细回想。

但一回想,却又是面红耳赤,再度涌上一阵羞怯,而偏偏,也又有如昨日那般灼热的气血,再度流窜全身。

他惧怕的是这种想摆脱,又心向往之的思绪,他知这是人之常情,原也不必羞于启齿,可从未有所体验,仍觉难言于表,何况,他的眼前还是那不可亵渎的仙人,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