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女停絮怔怔的看着他, 又看向空中被魔气笼罩的母亲,一时有些失魂落魄,不能相信。
“我就知道……世上怎么会有这样邪门的功法!母亲她——”
莫挽真无视她悲伤痛苦的情绪,只是扫视一周齐齐看过来的鲛人,开口问;
“感慨无用, 王女大人,你与鲛人族, 要帮你的母亲, 还是要帮我的师兄呢?”
所有人族与鲛人的目光全都落在王女身上, 此刻也唯有她能决定究竟如何做才是最好的,她沉默片刻,便做出了决定;
“母亲入魔,能唤醒他自然最好,若不能……若不能,一切全由我来承担。”
她看向眼前几位人族,视线最好仍然未能忍住在云照初的身上落得久了一些。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母亲毁灭鲛人族,所以,大概要拜托诸位了。”
“王女能如此说,吾等佩服,也可放心了。”
周弦青没讲太多周弦客套的话,得到王女的支撑自然是再好不过,然而若她不愿——今日也不能留下鲛人王的性命。
只是在周弦青甚至已经做好拼死一战的时候,却又遭到了莫挽真的阻拦。
“想要联手杀她,要拼尽全力,甚至有生命危险,师兄啊,为什么要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们不在海域生存,此处本和我们没关系啊,我看,还是救下那些人族,而后各自分散逃命去吧。”
周弦青看了他一眼,冷冷说道;
“逃,也要逃得掉。”
眼前那红色血雾已然笼罩整个区域,祭坛之中震动不断,似乎有东西蠢蠢欲动,要破空而出,若再作纠结,更少能胜的几率。
莫挽真便叹道;
“打又打不赢,逃又逃不掉,既然如此,不如朝鲛人王俯首称臣好了,做魔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实力大增。”
周弦青:……
难道人活着只为了实力么?
白少微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立刻说道;
“莫挽真,你不是吧,临阵脱逃,要当叛徒!”
莫挽真不在意的打开折扇摇了摇,又搭在眼前颇为欣赏的看着高空之中的鲛人王,悠悠说道;
“为了活命嘛,一切情有可原。”
“你你你——真是看错你了!”
白少微几乎跳脚,又去和周弦青说道;
“周道君啊,患难见真情,你可真是所托非人了。”
周弦青:他还没托付——不对,这是完全用错词语!
然而此刻若纠结这一方词语上的错误,未免因小失去大,而在这几句话之间,那祭坛已然爆发出惊人的动荡,知晓再不能拖延,莫挽真朝白少微说;
“少微,你去夺鲛龙骨!”
又道;
“云少主,劳烦布阵了。”
话音未落,周弦青已经提剑而上,迎着无边血雾,如一叶青柳迎风而起,与烈风戾气之中坚韧难断,剑光潋滟水影,泛起万点涟漪光华,漆黑瞳孔之中倒影血红的身影,周弦青久违的感受到了逼命的威慑。
他既然抱着必杀之意,自然毫无保留,灵气全开之际,层层光辉荡漾无边,那是重现昔日祖师一瞬流光的辉煌,永恒只有温和明珠光辉的海域,此刻爆发耀眼的光辉,如日光一般不可直视。
血与光辉的交织,在头顶荡起艳丽扭曲的涟漪,鲛人王溟蕖挥舞权杖,与莫挽真越战越加兴奋,只是她却并无法完成融合的最后一步,因为那祭坛之中的蛟龙骨被拦下了。
金色法线再次充盈整个祭坛,甚至方圆百里都被压制,祭坛之中九百九十九明修行者被依次抛出,落到交接点出,未曾恢复气力,便依照白少微的吩咐,将自己微弱的灵气注入法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