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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却也不会真的有什么责罚,徐族长他——若真知晓他与王母大人的唯一儿子死去,岂不是痛彻心扉?”

莫挽真敲了敲手中的折扇,无奈的叹道;

“那也没有办法,人间界又没能消融神力的药物,此刻不能痛快的死去,也不过是痛苦的活着而已,鲛人王族身负神龙血脉,若能用来治愈徐若锦身上的伤口,是再好不过,不过,且不说纯正的王族血脉难寻,单单要进入海域,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得到事情,师兄,我看还是趁早找个风水宝地,把人埋了吧。”

周弦青冷冷道;

“你说的倒是轻易,人还没死,你倒是想着埋了。”

莫挽真便说;

“没关系,虽然没死,可以帮他先走一步,我一向乐于助人啊。”

说着,莫挽真便转身去,他身上修为调动,灵气流转,那竟然是真的要去将徐若锦杀掉,然而不等他走出两三步,眼前便突兀飞出一道水柱如白练挡住了他的去路。

那悲伤缥缈的声音停了下来,上涨的海水也不再蔓延,甚至有消退的征兆,一时间整个天地都好像变得安静下来了。

莫挽真停下脚步,露出一道意料之中的微笑。

他转过身去,对上周弦青的视线,笑容更为灿烂,又朝他颇为自得的眨了眨眼,周弦青恍如不见,便移开了视线,再次看向了鲛人王母。

鲛人王母的视线仍然停留在怀中尸体之上,却又开口说话,似乎是完全无关的问题;

“知道为什么鲛人族要远离人间界么?”

周弦青道;

“人在人间界,妖在妖界,天地六界,从来都是互不侵扰,鲛人若不自以为人,便是自以为是妖,自然是和人间界产生分歧了。”

鲛人王母的眼睛缓缓抬起,最终落在周弦青的身上,却浮现了一层不屑;

“你二人做戏如此熟练,此刻何必装傻,人间界以鲛人族骨血皮肉,制长明之灯,愈伤之药,长生之丹,评比鲛人为天下稀有的珍宝,似乎是极高的赞誉,却从未想过,对于鲛人族来说,这不过是掩盖华丽赞词之下的血腥杀戮。”

周弦青:……

这却也是无法反驳的话了,他无意去反驳鲛人王母的言语,但是,今日却也必须要让鲛人王母带徐若锦回去,他正要开口说话,却被莫挽真捏了捏指尖,周弦青看去,后者朝他微微垂眸,示意他不必开口。

随后,便听见莫挽真接着鲛人王族的话说道;

“但是你却爱上了人族,十八年空等一个明知不会来的机会,明知该是敌对关系的情人,此刻再说这样好像无情的话,说吾等装傻充愣,王母大人不也是自欺欺人么?”

鲛人王母并没有接话,只是在沉默之后,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而后却是朝着那洞穴的方向开口说话;

“贝奴,你去将我与徐郎的儿子抱下来,随我一起回去海域。”

这句话,是对焦医师说的。

“啊,大王母,可是——”

焦医师先是感到惊喜,而后却又明显带有顾虑——人族不受鲛人族的待见,不是特例,而是刻在心中的排斥,只是不等他质疑与拒绝的话说出来,便被莫挽真中途截下,后者少有的露出惊讶的表情,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说;

“你不要告诉我,你愚蠢到了这种地步,甚至分不清为何王母要回去的原因吧。”

焦医师:……

焦医师仍然张着嘴,听到莫挽真这样的话,忽而感觉脸庞好像火烧一样。

他……当然明白,大王母是被他们的话说动,要救徐若锦,所以才打算回去,只是要带一个人族回去,而且还要鲛人王族的骨血去救一个人族……这让焦医师从心中生出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