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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界是一种错误, 所以,我只能忍受徐郎对我的惩戒, 他是希望我能离开,然所以才赶我下来,但是,我不愿意结束与徐郎的情谊,我坚守至今, 只是想以此来告诉他,我是真心要为他做真正的人族, 我的心中只有他而已。”

“素闻鲛人多出情种,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不过王母大人既然这样说,我有一问,还请王母大人作答。”

莫挽真走了过去,语气轻忽,仿若要说的问题,实在简单寻常不过;

“如果要你在表现自己的钟情与这位徐郎的性命之中做出选择,你又会怎么选?”

“莫挽真!”

周弦青狠狠的看了过去,他委实无法理解为何莫挽真这么喜欢火上浇油。

而这位鲛人王母不怎么了解人族,显然更不会了解与正常人族不一样的莫挽真,听到这样的话,也只是疑惑的看过去,问;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莫挽真的目光看向周弦青,在他的注视之下,还是将话说了出来;

“你该问,此刻在这洞穴之外的人,究竟要做什么啊。”

——

“小叔,你带这些人来,是想要找我上去的吗?”

冲出洞穴,站在父亲与小叔中间,徐若锦心中虽然有很大的不安,却还是问出来自己觉得应该是——或者说,他最希望,能够得到的答案。

回应他的,是一声温和的轻笑。

“若锦,你真是傻的可爱。”

徐风絮看向他的目光可称之为温柔了,那是让徐若锦感到熟悉的神色,只是不等他放松,徐风絮便以他陌生的口吻说;

“既然如此,你闭上眼睛吧,这样你死的时候,或许伤心会少一些。”

“小叔!”

徐若锦是真的被他吓到,有些哆嗦的说;

“你疯了吗,你在说什么啊,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很简单啊,报仇,以及,夺回本属于我的权利,还有一件事——”

徐风絮深深的看着他,眼中渐渐凝聚了冰凉的仇恨之意;

“你不应该叫我小叔的,我和你一母同源,父亲是亲生兄弟,怎么论,才能论得到叔侄啊。”

“你说什么?”

徐若锦睁大眼睛,惶恐不安,又疑惑不解的看着他,不住的摇头,说;

“我不懂,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没关系,我可以解释给你听。”

徐风絮话音落下的时候,他已经一把撤去身上披着的厚重鹤氅,同时抽出剑只,带起一阵寒光,天地起烈风,剑气迎面劈开,衣衫鼓起,发丝散开。

徐若锦瞠目欲裂,他在过度的震惊之后,竟然漫无目的的想,小叔什么时候练过剑呢。

他看着徐风絮朝着自己逼近,在一瞬间的交接之后,徐风絮已经越过他挥剑劈斩到了族长——他名义上的兄长,实际上的小叔身上。

他徐风絮不是徐若锦的小叔,却要喊徐若锦的父亲一声小叔——

荒唐吗?可笑吗?

那就大笑吧!

徐风絮的声音在风中响起;

“记事的时候,我常想一个问题,为何我的父亲这么苍老,为何我没有母亲,就算生我的是身份多么不堪的人,为什么没有一个人会和我说母亲是谁呢,而又为什么,大我太多的兄长一个对我视而不见,游荡在外,一个对我总是凶狠,直到十八年前的雨夜,我才明白了为什么!”

两道剑在风中交错相击,声音铿锵不断;

无数藤蔓花草被剑风扫过,漫天飞舞,与不间断的剑风之中,连飘落都是一种奢望,只能在空中飞舞,被斩的更加细碎,若一场密密麻麻的大雨,或者沉重染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