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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挽真便接话说;

“师兄想这么喊我,我没意见啊,不过师兄放心,我一定不会负心师兄,只担心师兄负心于我。”

周弦青:……

周弦青闭了闭眼,他错了,若要论言语交锋无下限,谁也不是莫挽真的对手。

周弦青移开视线,不想和莫挽真再说这没下限的话。

他看向了要跟着那位鲛人王母离开的焦医师——看着眼前在水中游荡的鲛人,失去了外借的修为,甚至连完全的人形也幻化不出了,传闻之中鲛人族雄性修为底下,看来并非虚构。

周弦青道;

“焦医师,能为寻找王母,在悬春崖隐藏半年之久,倒是耐心十足。”

莫挽真亦是似笑非笑的附和;

“可惜看来你的努力,隐忍,一腔悲苦热血,多半要白费,你不一定能让这位王母大人回去,但是你若选择与我交易,只需要告诉我一件事情,我必然能让她心甘情愿跟你回去,如何?”

焦医师充满戒备的看着眼前这两个人,十分干脆的拒绝了莫挽真的建议;

“人族,都是狡诈之徒,我不会和你做交易,死心吧。”

他说完这样的话,好像一刻也不愿意多待在这里,就头也不回的跟着追了出去。

目送他急匆匆的自水中潜出,莫挽真也没感到被拒绝之后的困窘,只觉得这鲛人看起来好像真是嫉人族如仇,可是讲的话未免有些好笑;

“就连出海的资格都是人族给予,能够潜伏此地多日也是人族怜悯,却又要说这样的话,不觉得可笑么。”

“未必帮他化形出海的就是人族。”

周弦青反驳他的言语,顿了顿,才接着说;

“云生结海楼的主人都不一定是人族,难道他要找的人就一定是人族么,况且,能借自己的灵台血助鲛人化形,其修为——若真是人族,只怕你也要自惭形秽。”

周弦青伸出手来,一只琉璃花灯在他掌心现行,花灯之中正燃着雀跃的火苗——那也并非是火苗,而是感应到了同出一脉的灵台血,故而有所反应。

这是云生结海楼的主人给予他们来找「春」的神器,言说此灯内存在「春」的一滴灵台血,若找到了春,百步之内,此灯会主动寻出,若感应到春的气血灵气,此灯不燃而明。

就在刚才这位焦医师先他们一步闯入洞穴的时候,此灯已经有所感应,只因那焦医师从悬崖跌落,想来他动用了「春」借给他的灵台血,才能毫发无损,只是灵台血被消耗,他自然无法再维系完全的人形。

“师兄啊,你是一定什么事情都要和我反着来么?”

莫挽真听到周弦青的话,发出无奈的叹息,又歪头看向了他,有些欢快的讲;

“不过,师兄你讲的后半句你是在夸我吗?”

周弦青:……

“你如果想这样理解,我也没办法改变你自欺欺人的想法。”

周弦青懒得再和他争辩,泰然自若的收起琉璃花灯,看向焦药师离开的方向,目光坚定;

“唯一线索在他身上,怎么也要问出来春的踪迹。”

说完这句话,周弦青便踏水追去,莫挽真也慢悠悠的跟在身后,只是还未追到洞口的时候,就听到了属于徐若锦的声音;

“这底下全是藤蔓,是一点灵草仙药的迹象都没有,好不容易找到这样一个洞穴,还以为有什么宝物,结果也是光秃秃的一片啊,也太让人失望了,不过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贝壳,竟然还有珍珠——啊!你是谁?!”

徐若锦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受到了惊吓。

靠近洞口的地方,飞驰而去的鲛人王母与进入洞穴的徐若锦正面对上,徐若锦直直的看着突然从洞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