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拦住他,理由无非就是身体虚弱,不能出去吹了凉风。
阿策心道,他哪里就那么娇弱了。以前在蝶杀,受再重的伤,养不了多久不还是活蹦乱跳的,只要注意出门带点糖就是了。
小挽还是不允,只说是温折玉吩咐的。阿策无法,只能作罢。
等到小挽一出门,阿策立刻跳窗走了。他倒也没有别的地方去,就是想借着身手不错,偷偷潜入王府,见温折玉一面罢了。
不成想,竟听到了温折玉订亲的消息。
阿策震惊之下,身体的反应比脑子快,浑浑噩噩的出了王府,行尸走肉似的走在大街上,任凭周遭的行人不停的从他身旁越过,忽然间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阿策在睡梦中也不安稳,视线所至,皆是一片刺目的红。他梦到温折玉高头大马,神采飞扬的带着迎亲的对于朝着他走来,可还没等他有所行动,就从他身后走出一个身穿凤冠霞帔的男子,施施然上了他的花轿。
眼看着花轿越走越远,阿策立刻就急醒了。
他茫然的看着屋内的摆设,思绪慢慢的从梦中收拢了回来,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柳绯殊在下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他看到阿策醒了,脸上也显而易见的喜色:“你醒了?”
“这是哪里?”阿策头痛欲裂,使劲的揉了揉眉心。
“这里是月府,是我家主君救了你。”柳绯殊身边的下人抢先道。
月府?月这个性并不常见……
“多谢,这里是……月如意的府上?”
柳绯殊皱了皱眉,一般人说到月府,提的都是月池延或者是月扶摇的名讳。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月如意的,难免觉得别扭。
“郎君认识我家弟弟?”柳绯殊呐罕道。
若他认识,那还真的是巧了。谁知道阿策脸色微微发白,语气也十分冷硬,道:“不认识。”
柳绯殊对月如意与别人的恩怨不感兴趣,说话间已经在床头坐定了,情真意切的道:“郎君还是先躺下休息吧,这客房平日里少有人来,环境优雅安静,正好适合你用来调养身子。这男人家的小月子,可不是什么小事,若是受凉见风,只怕留下一辈子的病根。”
阿策猛地抬起头来:“什么小月子?”
“郎君不是刚刚小产不久?”柳绯殊疑惑道。
阿策脸色大变,身体猛地颤了颤,顿时明白了最近这段时间来,温折玉与小挽的反常。
再联系那日他腹痛难忍,昏迷的事……
阿策抖着嗓子道:“您能不能帮我,请个大夫过来。”说着手指颤抖的摸头上的首饰,摸了半天,也没摸到东西。
柳绯殊忙道:“郎君是在找你带的头饰吗?我让人给你摘了,放在桌子上了。”
柳绯殊心细,知道他是想要拿那些首饰当做诊金,安慰他道:“月家有专门负责照看祖母的大夫,这个时间,应当是已经帮祖母诊完脉了,你稍等,我让人去请。”
“多谢……”
阿策少有跟人打交道的时候,因此并不擅长交际。尤其他刚刚得知温折玉跟月如意订亲的情况下,被月家人捡了回去,更加觉得难堪,若非这人扔下个他小产的爆炸性的消息来,他根本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趁着去请大夫的空档,柳绯殊看着阿策一头波浪似的黑发,问出了一见他时就压在心底的疑惑:“小郎君勿怪,你长的这般出众,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
阿策失魂落魄的看着他,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
柳绯殊察言观色的功夫了得,哪里不知道此刻并不是询问他的最佳时机。可这天生卷发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年龄看着也对的上,柳绯殊自然不想错过。
“我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