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坏在他跟索额图的人搅和在一起,而恰巧皇上想要借机收拾人,
先不说这些人都是仗着隆科多的权势,光看隆科多所得的惩罚远远轻于其他人,这点就足以让人记恨,这些人恐怕只会说“都是一样的打架斗殴,凭什么他就只用抄书”,全然不会管这件事到底是谁挑起来的。
所以不管隆科多愿不愿意,他这个替罪羊是当定了。
说不定皇上也是借此警告他们,诚然他们是皇上的外家,但是为君者担忧什么,其中跑不脱的一条就是外戚干政。
佟佳氏一族和索额图走得太紧了,索额图不只是朝中一品大员,还是太子的外家,两相联合,皇上便觉得犹如猛虎在侧,不得安眠。
隆科多被阿玛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他顺风顺水惯了,为人轻狂自大,有什么事情家里人会帮他想办法解决,今日,也会如此吧……
他唯一庆幸的是没有人提起四儿。
不过他显然高兴早了点,佟国维道:“那我们要如何行事?”
佟国纲的手指在扶手上敲了两下,说道:“自今日起,鄂岱伦与隆科多罚跪祠堂一个月,诚思己过,你我明日就上折子,准备请罚。”
他原本想把这两人丢到牢里,做做面子,但是耽误了这些时候,再行此事,未免刻意了,如今便走一步看一步。
“为什么?”鄂岱伦显然还是不服气,他与阿玛素来不和,又觉得今日一事与自己关系不大,却还要受到和隆科多一样的惩罚,认定阿玛肯定是故意借此整治自己。
“就凭你们俩个蠢货差点毁了我们佟佳氏一族。”佟国纲见他此刻还在顶嘴,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脚将鄂岱伦踹倒在地,“若不是我答应了你额娘要善待于你,就凭你这忤逆不孝的样子,早就被我打死了。”
鄂岱伦被踹得半天爬不起来,趴在地上笑道:“您总算说实话了,我死了就没有人阻拦你们一家人恩恩爱爱了啊。”
“逆子!”佟国纲恨不得气死,红着眼睛瞪着鄂岱伦,鄂岱伦丝毫不畏惧地反瞪着他。
当初妻子病重之际,哀求自己好生对待鄂岱伦,他答应了,此后继室进门,他生怕儿子受半点委屈,依旧是宠爱有加,没想到养出来这么混账玩意儿。
“阿玛,您别生气。”法海只能硬着头发上前劝道。
佟国纲看着刚愎自用的儿子,心头一阵无力,沧桑地摇了摇手,“带下去吧。”
奴才们赶紧七手八脚地将人拉去了宗族祠堂。
何奢礼氏万般不情愿,但眼下的形势她也完全插不上嘴,只能自我安慰祠堂总比大牢要好。
而且她心中还记挂着佟国纲刚刚提到的皇上要对赫舍里氏动手的事情。
“都下去吧,格泰,注意了,今夜任何人不得离府。”佟国纲说道,“三弟留下来陪我说说话。”
等到人都下去了,佟国纲道:“今日的事情,算是给我们一个教训。”
佟国维点头附和。
“先前遏必隆因为鳌拜一事被皇上厌弃,后来皇上顾念起旧情,钮祜禄一族还是得了皇上的重用,其中的关窍我不说你也明白。”佟国纲说道。
这事儿也没有过去多久,再提起佟国维依然影响深刻。
钮祜禄氏能重新起来,其中的两点至关重要,一来是孝昭皇后在其中出力,且死后得皇上尊重,二来就是钮祜禄一族行事低调,明面上不与其他的势力往来。
“我们的风头还是太强盛了,尤其是你,养不教,父之过,隆科多就是学着你才有今日之灾。”佟国纲没有点明何事,但是这府中谁人不清楚,佟国维宠妾灭妻。
“劳兄长牵挂,乃是吾之过也。”佟国维诚惶诚恐地说道,先前他还谨记着万不可骄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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