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洲沉闷的喘息,杀人的心都有了。
鼓手见她不乐意,死死按住男人手,出手替她解围。
“哥们,君子可不玩强人所难。”
他没吱声,眼里只有那个眸底湿润的女人,她似乎被他掐疼了,眼泪朦胧,真像被他欺负了一样。
“你确定?”牧洲沉声问她。
她垂眼,用点力挣脱他,他这次没坚持,看她笑脸盈盈的窝进鼓手怀里,两人亲密无间,她仰着头冲他笑。
“今晚我不回去了,有人会陪我玩。”
男人静静地看着她,空气瞬间凝结。
他盯着她明艳性感的红裙,想起那天那个不男不女的人说过的话。
她特意挑的红裙,只想穿给为她着迷的男人看。
牧洲哼笑,缓缓收回目光,抽出桌上纸巾擦干手心残留的酒渍,朝她微微一笑。
“玩的开心。”
他转身离开,消失在灯红酒绿的虚幻世界。
妮娜的心仿佛被什么掏空了似的。
她脑子愈发混浊,呼吸逐渐僵硬,稍显冷漠地推开凑近自己的鼓手。
继续灌酒,继续用酒精麻痹自己,继续逃离这个吃人喝血的地狱。
我抓住到你了。(三更)
酒吧很快开始新一轮的表演,年轻帅气的鼓手在舞台上进行宣泄青春,恍惚间,她竟在他身上看见牧洲的影子。
江南的小酒吧,他穿着白T在台上打鼓,笑起来很迷人,熟练且有爆发力的演出引得台下尖叫连连。
她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他吸引的?
她只记得他们从第一次见面到激情拥吻,前后不过十五分钟。
小魔头妮娜一如既往的大胆。
只有他会笑着接受,并双倍回应她的大胆。
“啪。”
手心的杯子碎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妮娜垂眼笑了声,最终还是败给自己狂乱的心跳。
她摇摇晃晃直起身,跌跌撞撞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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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吧大门,冰裂的冷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她追出酒吧,神色焦急地环顾四周,罩在红裙外的棉衣大敞,甚至连拉链都忘了拉上。
“找我吗?”
温和清润的男声仿佛跨越千年,冲破层层梦境,化作一缕青烟灌进她耳朵里。
她喝得太猛,醉得不轻,顺着声音侧目看去。
他站在巷子前的路灯下抽烟,缓慢放下刚挂断的电话,看她的眼神透着丝丝怪异的邪气。
“没。”
妮娜还是那个妮娜,嘴硬的要命,“里面太闷,我出来透透风。”
牧洲盯着她红润似血的脸,勾唇轻笑,情绪一扫刚才的阴霾,肉眼可见的变得愉悦。
他侧头吐尽白雾,静静朝她走来。
“外头冷,衣服穿好。”
说话时,他已经上手替她拉上棉衣拉链,幽深的眸光紧盯她红扑扑的小脸,忍不住又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她懵然地问。
他唇瓣碰了碰,声音还没出口,酒吧里跑出来一个人,是刚才那个年轻的鼓手。
“妮娜。”
少年似乎也不愿轻易放弃,火急火燎地追了出来。
牧洲盯着她晃动的睫毛,低声问,“你是跟他走,还是跟我走?”
她沉默了。
她脑子是糊的,不知该怎么回答,似乎怎么回答都是错的。
她只想跟他走。
可自尊心不允许,她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坠进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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