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拥有的一切,是个非常复杂的矛盾体。
等陷入思绪后,宋栖的眼神渐渐有了变化。
只见他微微垂着眼,左手的食指和中指的指腹夹着烟。
和一般人不同的是,他指腹夹烟的位置非常往里。
陈采月注意到了这个举动,眸色一闪。
宋栖垂下的眼睫纤细卷翘,轻轻颤了颤,这才抬起眼皮,微微眯了眯眼,吐出一口烟气。
他额前的黑发微微遮住眼眸,垂下眼睫时,只看得见细白的下巴,有种颓废又破碎的美感。
等到周围喊“停”时,宋栖这才止住了动作,掐灭了手里的烟。
虽然以前经常打着“叛逆期”的名头气傅言州,但他其实不怎么会抽烟,恐怕再多一秒都会露馅。
陈采月望着他,面色复杂,问他刚才那个特殊的夹烟姿势是什么意思。
宋栖说:“他是个穷人,我刚好很了解穷人。”
“烟对穷人来说也是个奢侈品,一根烟总会习惯性地抽到烟头,不浪费一丝半毫,养成的习惯就是恨不得把烟夹到烟嘴。”
他小时候经常看到周围人这么抽烟。
闻言陈采月笑了笑。
宋栖心里摸不准他是为什么这么笑,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正思索中,又听到陈采月问他:“为什么拿左手抽烟?”
宋栖微微一怔,随即回过神来,“他不是疯子吗?疯子总是与众不同。”
傅言州就是拿左手抽烟。
最后走出试镜会时,一上保姆车肖宇就开始打探消息。
“怎么样?陈导满不满意?”
宋栖摇头,他也不知道。
肖宇像是有些失望,但是也不敢表现出来,于是安慰他。
“没事,这个不行还有下次机会,总能东山再起。”
宋栖拿出手机玩,闷闷地嗯了一声。
他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凭借自己争取到一次角色,不管是什么角色,现在看来希望渺茫。
再等通知的这段时间里,宋栖本打算在家里彻底的休息一段时间。
结果接到了傅老爷子的电话。
宋栖还以为来问他和傅言州的事,结果那边语气如常,先是问候了下他的近况,然后就让他抽个时间回傅宅看他。
宋栖正打算推辞几句,那边就已经把话放下来了。
“那就明天吧,我派车来接你。”
宋栖:……..
最后第二天宋栖还是上了来接他的车,不过他并没有带什么行李,想着去走个过场就回来。
小香山还是和当初他来时没什么区别,富人区的独栋别墅隐在林中,盘山公路蜿蜒曲折。
宋栖一进庄园,就看见中央不知何时伫立起了雕塑喷泉,池中有各色锦鲤悠然游动。
一问起修剪草坪的佣人才知道,傅老爷子嫌弃前院太空。
宋栖心里有些感慨,他小时候打开水龙头稍微久一点,都会被他妈狠狠揍一顿。
原来人与人之前的差距是道鸿沟。
傅老爷子还是老样子,最喜欢折腾他的鱼竿和棋盘。
宋栖一进客厅便被他叫住了,让他陪自己下棋。
傅老爷子人比之前更瘦些了,虽然眼神依旧有神,但是明显没有之前看起来精神了。
“爷爷,我不会下棋。”宋栖很老实道。
傅老爷子明显不买账,他咳嗽了几声,然后哑着嗓子道。
“少来,我看你在电视上下得那么好。”
宋栖:“….那是演的。”
傅老爷子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就是随便想找个理由让宋栖陪他罢了。
宋栖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