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装,都装不出勤快人。
深夜,他的房间门被打开,外面的亮光使得门口处拉出一道长长的黑影。
一身白的男人放轻了脚步声,走进来。
木木野太懒了,爬进来睡觉也不愿意换上一身睡衣,所以被子里面是真空的,什么也没穿。
他睡觉又不太老实,总爱在床上翻滚。
盖在身上的被子早就胡乱堆在一边,嫩白的手和腿都露在外面,身上只有重点部位还勉勉强强遮挡住了。
刺眼的白色皮肉和那晚在梦里的一模一样,搅得别人心绪大乱。
牛奶般的肌肤丝滑细腻,力道重一点就会留下一个红色的印子,要是想小时候那样揍屁股,第二天还会留下骇人的青紫色痕迹。
费奥多尔还算得上是个正人君子,他摸着木木野的脸蛋,只容许自己放纵一次。
轻柔的都不能被称之为一个吻,印在小废物的唇角。
只轻轻地贴了贴,就很快移开。
这就是被外界惊恐地称为“魔人”的费奥多尔的自制力。
…………
“唔。”
早上醒来,木木野想伸手揉揉眼睛,却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裹成了一个蝉蛹,束缚成这样还怎么动啊。
双手双脚,只有一个脑袋露在被子外边。
木木野生无可恋,难怪他那么热。
“我睡觉都已经能睡成这样了吗?”
小废物抬起头,差点没被吓一跳。
穿着白色正装,白发金瞳的果戈里正咧开嘴对着他笑,整个就是大型的恐怖片现场。
别人怎么想的木木野不知道,反正他是又惊又怒,“大早上的,你怎么蹲在别人的床头柜啊!”
果戈里没有半点愧疚,他理直气壮,“唔,我认为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你为什么那么生气?容易生病哦。”
木木野懒得跟他争,这家伙自成一套逻辑,是讲不通道理的。
他捣鼓了半天,才把自己从裹得结结实实的被窝茧子里拔.出来。
外面吹着风还是凉丝丝的,因为他不喜欢开暖气,基本上窝在被子里就只有自己的温度。
差不多走到一半,他才注意到自己干了件蠢事。
他的身上……是不是有点过于清凉了啊?
“木木野!你什么时候养成了裸.睡的习惯?!”
被凶了。
木木野不明白果戈里的情绪激动点在哪,唔,他干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了吗?
“啊,一直都有,原来果戈里不知道吗?那你现在清楚啦。”小废物面不改色地欺骗对方,还能从衣柜里翻找自己的衣服。
果戈里大义凛然地说了一堆道理,大概也是教育他不要在继续这么干,从羞耻心到对身体健康的逐一分析。
“你为什么不会觉得难为情?”彻底被忽视的果戈里笑容有点勉强。
少年体型真的是优美,不论是骨架上覆盖的薄薄肌肉,还是纤瘦的腰肢、尾椎上连接的微鼓弧度,都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在他说话期间,对方保持着对他这个叔叔的尊敬,从鼻腔里轻轻哼上两声,示意自己有在听。
手上的动作却仍然是不紧不慢的,足弓绷紧、嫩白肤肉和黑色内裤死死刺激眼球。
果戈里的笑容消失了。
木木野一件一件地穿好,慢条斯理地把上身的衬衫扎进裤子里,忽然发现碎碎念的男人没了声音,转头却发现对方在走神。
他喊道:“果戈里叔叔。”
男人眸光聚焦,莫名有点飘忽:“嗯?”
“假如我总是破坏养父的计划,他会不会把我掐死?”
空气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