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拒绝对方一次,我们扯平了。”
岳洋看着面前的手苦笑:“没必要走吧,又不是绝交。”
“我是路子明,不是你岳洋。”路子明还是执着地举着右手,“我是危险分子。”
两人僵持半晌,最终是岳洋单方面中断两人的对视,握住他的手:“记得保持联络,其实真的没……”
突如其来的深吻吞噬了他的话,他狠狠撞在墙上,肩膀被路子明的胳膊牢牢钳制,左臂则被他右肘抵住动弹不得。两人鼻息纠缠,身体间仅存的空隙充斥着反抗和镇压,路子明入侵的舌头被牙齿撕出血来,却还是一味地吻下去,直到岳洋眼中歇斯底里的愤怒平复下来才松开,左脸立刻挨了狠狠一拳。
路子明向后踉跄几步,擦着嘴角低头干笑:“所以我必须……”
他被紧接着挥来的一拳打得歪过身去,却还是笑着扬起脸来:“真的就这么讨厌我亲你?”
“滚。”
“难道我不比高三的时候更讨人喜欢吗?”
岳洋向他迈进一步,攥住他的衣领拎到眼前:“别自作多情了,以前是以前,我现在对你没感觉。”他声音很低,但一字一句都透着怒气,松开手猛地推他一把,“滚出去。”
“很好,这本来就是我的打算。”路子明不笑了,从兜里拿出钥匙扔给他,弯腰拾起行李箱的拉杆,“再见,房东。”
他又一次走出门去,没回头,也没有任何迟疑。
没错,这就是路子明,从来不拖泥带水,潇洒利落。岳洋捏着皱得发疼的眉心,茫然地环视着几乎没有多大改观的房间,走到桌前拨弄烟灰缸里剩下的香烟,挑出一支最长的叼在嘴里。
他的手指有点哆嗦,打了几次火都失败了。
“该死。”他单手撑在桌上垂头咒骂,“该死。” 如果说这世界上有岳洋信任的东西,那就是工作。他相信只要对工作热忱就会得到回报,至少会得到一个避风港。
九点半,他关掉办公室的灯,整个公司便又是一片漆黑。岳洋借着手机的光经过一张张办公桌,打指纹开门。
“你总算下班了。”
感应灯应声而亮,路子明保持着倚靠的姿势仰头看着天花板,“吃饭吗?我请。”
“你……”
“我怎么知道你还在公司?很简单,”路子明姿势未变,像是在跟空气对话,“跟踪狂的惯用伎俩,我五点就守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