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些柔软的部分是非要我们学着细想的。

“明卿，你要听我母亲的故事么？”

这时候谁有兴趣听你妈的故事？求岳刚想说“不要”，陶一哥不慌不忙地先声夺人，“她已经过世了。”

金总只好说：“……想听。”

陶一哥点点头，温和地追想，“我父亲有两位妻子，头一个是少年娶妻，是我大哥的母亲，她去世得更早，后一个是济南的富户小姐，就是我现在的大娘，生了我弟。”

金总：“……”

陶一哥：“我是姨太太养的。”

这个求岳知道，他们在句容的时候就说起过陶嵘峥排行老一，但没想到陶一哥的妈居然是个一奶，还是混得不太好的一奶，虽然生了儿子，却不是长子，前有少年夫妻的元配，后有家境殷实的续弦，个老婆就快囊括了旧中国已婚女性的所有身份，这是什么扑朔迷离的后宫家庭。

“我娘从前是小班子里唱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