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仿佛探囊取物,毫不费劲地抓住系绳末尾,将挂在枝丫上的气球随意地拽了下来。
那人身量高挑,一身黑衣黑裤,蓝白色秋季校服松散地系在腰间门,在昏暗的画面中划出一道凌厉矫捷的线条。
他落地的一瞬间门,周围大部分人一脸痴呆,完全没反应过来。
最先鼓掌喝彩的是他身旁一胖一瘦两名男生,比自己中了彩票还激动。
劳动心说老子能不激动吗,为了哄他上场嘴皮都快磨破了。
这不就简简单单、行云流水、酷炫狂拽,幼稚都是别人的,帅气他一人全部收下。
劳动正要提醒萧樾,阮芋就在附近,一眨眼才发现他人早没了。
但他的方位并不难找。
准确的说,非常显眼。
因为他手里拽着个氢气球,白色半透明爱心里头套着个粉色小爱心,悬在半空中一晃一晃,要多抓眼有多抓眼。
阮芋她们站在人群最外层,一开始看见天上的气球慢慢往她们这边挪,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那颗气球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带着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异常明确地停在阮芋跟前。
少年伸手过来,手臂筋骨匀长,掌心攥着细细的一根系绳。
那双漆黑透亮的眼睛,颇有些不自然地微微侧开。
很快又回到她脸上,坦诚而热烈地直视她的双眼。
他说:“拿着。”
那一瞬间门,全世界似乎都在阮芋眼前静止、定格。
只剩一下一颗粉白色的爱心气球。
悬在半空中,不住地晃啊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