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骨翼只剩了一半，另外半侧的黑色甲胄的缝隙间是一片不知是高温还是鲜血所染红的红，Legend也随之缓缓降落在地面。他身上的高温还没有完全散去，仅仅是触及地面都把地面灼得滋啦作响，每踏出一步都会在地面留下一个焦黑的脚印，就连他身周的空气也仍在温度的作用下看起来是扭曲的。

只有Legend自己知道，在抵达地面的一刻，超负荷发挥出过度力量的他感到一阵脱力，险些跪倒在地，但最终还是稳住了身体，重新挺直了脊背。

摔在深坑之中，全身都冒着灼烧后的白烟，世界树咳嗽了几声，喃喃自语着，“我……怎么可能会输？我现在拥有的魔力，应该是有史以来最强的，怎么可能……”

“……就算你得到的身体很强，也不代表你很强吧。”幽兰轻轻落下，她有些心疼地看着属于山茶花的身体上的伤害，“你不会没看过山茶花的战斗吧？”

如果是山茶花，当确认防护无法阻挡敌人的攻击，注定会破碎的时候，就会抓住对方因击破防御而放松露出破绽的一瞬间发起反击。哪怕双方真的实力悬殊，也会顶着敌人的攻击殊死一搏。

……就像Legend刚刚那样。幽兰眼神复杂地瞥了他一眼，说实话，她到了现在才有了这两个人真的是同一个灵魂的实感……完全是一个风格啊。

世界树脸上闪过一丝茫然，最终，祂将胜负的关键归结于尼德霍格的诡计，没错，一定是这条龙为了报复祂而不择手段！

祂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而是抬起头看向Legend，“为什么……选择尼德霍格？你宁可和它为伍，也不愿意帮我吗？和那条龙为伍，你会付出代价的！”

……闻言，Legend的意识飘忽了一瞬。

世界树和尼德霍格，说不定还挺合得来的，毕竟他们的脑回路似乎还挺一致的……就连问的问题都这么一致。

在释放出刚刚的烈焰之后，他的语言功能正常了许多，眼中的金色也在逐渐消退。但随之而来的，是刚刚那种仿佛无所不能的力量也同样在消退。

他摇了摇头，“不是……我在帮它。是它，选择了帮我。”

只是，他的话对于世界树来说是很难以理解的。

“它帮你？那条龙，帮你？”世界树扯了扯嘴角，仅仅是这个动作也撕裂了祂身上的伤处，痛得祂面容有些扭曲，“你竟然相信它？那条龙除了破坏之外就没有任何擅长的事情了，让它重现世间只会带来无尽的战争和绝望！现在它许诺给你的一切，也都只不过是为了欺骗你获取你的信任而已……你一定会后悔的！”

听到这里的程游川眼神一沉，其实他也很怀疑那个尼德霍格，毕竟按照梦神的说法，Legend倒下之后云悠昏迷不醒的理由正是尼德霍格，他那时将云悠困在梦里的目的是什么？现在既然出现了一个想要夺取云悠身体的世界树，那么，尼德霍格会不会在那时就是怀有同样的意图？

但……大敌当前，他也不能直接说Legend你别用这破石板了，只能盯着Legend腰间的那块石板，做好了关键时刻把它卸掉的准备。

“那你呢？”Legend反问道，“你是什么？”

世界树冷笑了一声，“我是世界树！司掌世界的运行和时间的流转，千百年以来都在竭尽全力地维护着世界的稳定！要是没有我的话，你们的世界早就已经毁灭了！怎么可能轮得到你在这里对我大放厥词！”

“可是……”说话的是雏菊，她困扰地皱起眉头，“可是，你放出希德它们在人类世界制造魔物，这样真的算是在维护世界的稳定吗？”

世界树扬了扬下巴，“你不明白。你们人类的负面情绪积累太多本来就会造成大麻烦，希德将他们变成魔物，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