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il！”之前体会过一次这个能力的程凇气急，看得出来程游川根本不在乎他能不能辨认出身在梦境还是现实了，他只需要在战斗的紧要关头让程凇陷入哪怕一瞬的迟滞，让他无从分辨究竟哪个是真货，剩下的自然会有人替他去做！

匆忙之下，程凇只能像之前对付卡欧斯时一般，将锁链牢牢地缠缚在自己的身躯上形成了厚厚的一层茧，用这样的方式去进行防御。果不其然，陆勋一剑砍上去也只是让他的背部产生了一阵钝痛，而这点伤痕他很快就会彻底恢复！

现在该如何反击？程凇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在与外界隔绝的领域之中，他无法确认Legend那句话是否是为了让他露出破绽而故意为之的，但如果现在解除了领域，失去自愈力的他更毫无胜算……不行，绝不能解除！

然而，外面的人不会给他充足的时间细想下去。

“又是乌龟壳，好没有心意哦！没有其他更有意思的技能了吗？”卡欧斯笑盈盈地一拳挥出，先前被困的他有了对付这一招的经验。于是剧毒的黑蛇从锁链的缝隙钻入其中，眨眼间已经将它们侵蚀得脆弱不堪，仿佛生锈多年一般。

本该第一时间将它们进行更换补充的程凇，却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在此时又一次陷入了短暂的梦中。

当程凇发现它们的异常之时，已经来不及了。

九条炎龙奔涌着扑向了程凇，它们将本就已经破损的锁链撕咬成了无数的碎片，而锁链完全破碎之后，伤痕累累的程凇踉跄着脱离了他赖以生存的保护层。

而在外面迎接他的，是交织在一起的四重攻击。

恍然间，程凇似乎听见了程游川的声音，“谋划多年，一直做着不切实际的梦，真是辛苦你了啊父亲。”

“所以，就让我来终结你的梦吧。”

第101章 他并不是像被揉皱的废纸那样被丢弃了啊。

程凇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是有关他这一生的梦。

他还在襁褓中就被送到了福利院的门前，就这样在那家福利院里慢慢地长大。程凇从小就比同龄人要聪明灵活很多，成绩优异得可怕, 所以院长和保育员都对他格外的偏爱，无形中他已经成为了福利院里的孩子王, 他甚至拥有了单独属于自己的一个房间。

程凇不喜欢其他人进他的房间，哪怕是最亲近的那个名为风的孩子。他会把那孩子拦在房门口, 沾满鲜血的双手背在身后，笑眯眯地说, “小风, 我还要读书呢, 我的那份点心你就帮我吃了吧。”

年幼的孩子仰着脸望着他，程凇身后的房间没有开灯，厚重的床帘遮蔽住了窗外的光芒，房间昏暗得没有一丝光芒，所以他不会看到地板上还没有清理干净的血渍, 以及散落在地的染血的鸟羽。那双干净的黑瞳倒映着程凇的脸，片刻后, 他点了点头，“好的, 哥哥。”

程凇总是做得很干净漂亮, 一直到他入读名校离开福利院, 也没有任何人发现属于他的那间房间里的秘密，而他也因为专业的便利得到了更多光明正大了解生物结构的机会, 不再需要暗中做这样的事了。

然而, 他并不满足于此，所以随着知识的增长, 他开始在暗地里作为一名地下医生活动，并暗中在一些没救了的患者身上进行一些实验。

也是在这时，他接触到了那个名为“夜幕”的地下组织。

夜幕的首领非常赏识他，愿意支持他的实验，会为他提供源源不断的耗材和经费，于是他们一拍即合，程凇毫不犹豫地加入其中，从此只剩下了“博士”这个代号。而那个因为他的一点施舍就自顾自视他为哥哥的Wind，也理所当然跟随着他，成为了他最忠实的一条狗。

只是，他的实验对于这些在组织里安逸久了的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