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818挂条,可当她看清面前人的长相时就愣住了,如同一阵和煦的微风拂过,原本发胀滚烫的的头脑也仿佛被人浇了一盆冷水,那些不快全都被一扫而空了。

奇怪,她刚刚为什么那么……愤怒呢?她平时不是这样的人啊,而且,那些愤怒又为什么在接触到这个红枫coser时就完全消失了?她已经颜控成这样了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她挠挠头发,对着这张高度还原红枫的脸心跳个不停,说不出多余的话,最后只能从桌子下面翻出一沓明信片,“没、没事了,这个是送你们的无料,祝你们玩得愉快!”

不仅是她,朋友也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害羞地拉着这名coser连番合照,还不忘又加塞了一堆小礼物。山茶花自然不会拒绝,她努力地进行了有些拙劣的营业,余光捕捉到了那抹白色已经对他们的纠葛毫无兴趣地离开了,于是便和她们道别。

摊主望着她追过去的背影,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什么人啊,怎么连句谢谢也不和红枫说啊?”

山茶花快走了几步跟上那个好似漫无目的前进着的身影,“你有拿她们的东西吗?”

她会帮这个女孩解围,是感觉到她有什么为难之处,也许并不是会偷窃东西的人。但如果她真的做了坏事,山茶花看似善意的举动只会让她以为做这样不好的事也不需要付出代价,会让她在错误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反而会毁了她。

做错了事情,就要道歉,然后才有改正的可能性。所以要是这位陌生的女孩真的有偷窃,她会拉着人回去道歉。

白裙少女停下脚步回过头,她姣好而苍白的面庞上镶嵌着一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在那浓郁的黑色中,既没有偷窃暴露后的紧张不安,也没有被冤枉的委屈愤怒,她的眼中什么也没有,“你付了钱,就代表着你认为我的确动了她们的东西……可如果你已经相信我做了,又为什么要来向我要一个答案?”

“你很在乎你的背包,但想证实你没做她们口中的事,就必须要打开它。你不想自证,所以,我来替你付钱,然后我想听你说,你到底做没做过。”山茶花说,忍不住加了一句,“你……是认为不会有人相信你,也就放弃了解释吗?也许解释未必会有效果,但什么也不做,就一定什么也不会改变。”

女孩安静地看着她半晌,才慢慢地将她的话重复了一次,“你会听我说话?你,相信我?”

“我会。”山茶花说,“你刚刚什么都没有对她们说,哪怕是一句谎言。那么,现在你也没有必要骗我。”

白裙女孩张了张嘴,片刻后,她说:“我没有,不是我做的。”

“那就好,我相信你。”山茶花轻叹一声,她感觉面前的人成长的环境或许有很大的问题,但作为一个陌生人,她说出的话已经很越界了,“你的钱包找到了吗?”

……真的没有质疑,甚至还真的认为她的钱包不见了。

她的每一句话都是这么匪夷所思,这令楚凝棠感到一阵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想再面对这个人了,“我知道它在哪里。”

说完这话,她拒绝再与山茶花进行交流,转身走向了人流量稀少的会场角落,幸好,那个让她看不懂的人没有跟上来。

确认这个角落安静不会被人打扰,她的背部贴上冰冷的墙面,这样不会有反应的死物带给了她一些安全感。她贴着墙体慢慢蹲坐在地上,环住自己的双腿,声音轻到几乎飘散在空气中,“是你做的吗,希德。”

这个疑问句被她说的极其的平铺直叙,她很清楚,能够拿走她的钱包,又偷走摊位上东西的家伙,只有一个。

甚至于,那个摊主那么信誓旦旦一定是她偷了东西,大概也是背包里的这家伙的杰作,是它故意让对方看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