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是来做什么的，程游川都不打算亲自上阵了，现场的观众数目众多，卡欧斯事后很难查到是他，但魔法少女们奇奇怪怪的魔法那么多，程游川对此没有多少了解，不敢保证她们之中会不会有人察觉到他。

反正花的也不是他自己的钱，溜了溜了。

他匆忙离开了排队的队伍，并没有注意到有一个白裙外面裹着卫衣外套的女孩和自己擦肩而过，而她背包里的黑色毛茸茸生物正盯着他的背影，砸吧着嘴巴流口水，“哎呀哎呀，好特别的负面情绪啊……好香啊！”

要是把这孩子给变成魔物，想必也会很强吧？不过它刚刚已经把魔力耗在另一个家伙身上了，暂时没那么多魔力……早知道今天还能遇到更新鲜的素材，就拿他来开刀了，真可惜啊。而且它总觉得闻到了莉莉的气息……还不知道这次会不会也是陷阱，先离远点观察一下。

不知道自己刚刚完成了反派与反派之间世纪会面的程游川观察起了剧院附近的店铺，不能离太远，但也别太近……他搜索着可以让自己等待袭击发动的场所，视线在掠过一间咖啡厅时忽然停下了。

那扇擦得光洁的玻璃窗之后，头戴着耳机的少年正垂首写写画画，神情专注而投入。大概是因为咖啡厅的空调开得很足，他把卫衣的袖口向上推开，露出不算瘦弱也不会过分夸张的小臂。他正在脱离稚嫩的五官算不上有攻击性，也并不格外突出，只是组合起来却会让人看得很舒心，尤其是在咖啡厅营造的暖色灯光下，整个人都散发着干净而温暖的氛围……令程游川想起他年幼时曾经过的一面摆满精致甜品的橱窗。

他那时情不自禁趴在橱窗前，盯着那些点缀着彩色糖珠的蛋糕看了很久，但是他也只能在一窗之隔的地方看着。无所谓的，他本来就讨厌甜食，讨厌这些看着光鲜亮丽的东西，他过去不需要它们，现在也一样。

身后闪光灯的咔嚓声打断了程游川的思绪，他转过身瞥了那个偷偷拍照被发现之后面露尴尬的女孩一眼，想要换一个更适合观察的地方。可窗户之内的云悠却忽然抬起了头，然后他同窗外的程游川对上了视线，抬起手臂冲他招了招手。

莫名的，程游川有一种转身逃跑的欲望，可他的两只脚却僵硬地挪不动步伐。

他深吸了一口气，在咖啡厅的门前停顿了几秒钟，推开店门时已经是如常的微笑。咖啡的香气与空调的暖流扑面而来，让程游川有一种要被这间咖啡厅吞噬，再也走不出去的错觉。

……算了，这间咖啡厅的窗户正对着剧院，他就在这里欣赏一会会发生的惨剧……也一样。

第56章 他现在！变不了身啊！

程游川深吸了口气, 他用程凇给的钱点了一杯最贵的咖啡，笑着慢慢走向了窗边的位置，“好巧啊, 云悠，你也在这里？”

可惜的是今天他空着手出门没有带什么书本, 不然他就说自己是来复习的了……就说是在家里背题太闷，出来逛逛吧。

云悠摘下顶在头上的耳机, 指指面前写得半满的草稿纸，“嗯, 我在这里复习。你呢？”他顿了顿, 在程游川说出自己刚刚付款时就想好的说辞以前, 直直地望进程游川的眼底：“可以告诉我吗？”

看来山茶花之前感觉的视线并不是错觉，程游川真的来了这里。他……在这附近，是要做什么吗？

“……怎么突然这么严肃？”对上云悠的眼睛，程游川失笑着移开视线，他忽然产生了某种近乎恶作剧的想法, 漫不经心地随口说道：“如果我说我是在做什么坏事呢？一些会改变某些人命运的事情。”

也难怪一些犯罪者喜欢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的犯罪经过了，将隐秘的恶行拿到阳光之下同他人分享, 的确会让人得到极大的满足感，而倾听者则会在一无所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