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气的,那两个猪脑子死了也是活该,不过我听说后日的宴会会来很多漂亮的歌姬,其中好像还有中原的舞姬。”
“这次咱哥几个不是随便挑,反正王上也不管,往年这些女人可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让她们死前再快活快活也算她们的荣幸了。”
“那我一定要把那个中原女人搞到手,弥补我的遗憾。”
“玉芝姐姐,这件衣服怎么穿呀,我不会。”
姜馥懦懦地站在那儿,一脸呆像地捧着一件轻纱。
这几日她已经成功在这群舞姬之中混熟,也打听到了李砚的消息,但她一介舞姬的身份让她屡屡受到阻碍,根本没法靠近他的住所。
李砚也不知道找找她,一点都不担心她的安危,好像她的消失,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一样。
姜馥长吁一口气,把心里那股憋闷呼出,装作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眼眶红红。
“来,我帮你穿。”
玉芝同样身穿一身轻纱,妆容清丽素雅,见她不会,有些心疼地接过衣服,把她拉到一边。
她初次见她的时候,她身上脏兮兮的,到处都是伤,年纪这么小,也要从事这种行业,心间的苦她都知道,只能尽自己所能的对她好一些。
玉芝这样想着,手下更加放轻了些,鼻尖也涌起点酸涩来。
“玉芝姐姐,我想描眉。”
姜馥抬起一双濡湿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她。
“乖乖,别,这样就够好看了。”
玉芝有些忧愁地盯着她的脸,想了想,拾起点乌灰抹在她的脸上,太好看,不是件好事。
她耐心嘱咐道:“今日跳舞,尽量小心一些,记好了,不要张扬,更不要出彩,不然的话,一不小心,就会丢了命。”
她早前看过她的跳舞,她天赋异禀,生得又好看,若是被王上或是那些个男人瞧见了,就是天大的噩耗。
那些人,不把她们折磨得生不如死,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玉芝握紧了姜馥的手,瞥到了她手腕间露出的玉镯子,又贴心地给她理理好,直到完全藏住。
“这镯子,是你重要的人给你的吧?”
“嗯嗯。”姜馥乖巧地点头,脸上恰到好处地浮起一层薄红。
玉芝有些怜爱地摸摸她的头,毛茸茸的脑袋让她心里再度升起一丝不忍。
“你年纪小,姐姐们可以先替你跳着,你过几年再跳,好不好?”
姜馥眨巴着眼睛,似懂非懂地摇摇头。
半晌,那丝不忍从玉芝的眼底隐去,她给她理好衣服,准备上场。
“待会你就跟着我起跳,别出错。”
姜馥混在一群歌姬舞姬中,走在队伍的最末尾。
大殿里比她之前来时还要富丽堂皇,形形色色的人聚集在这里,已经有不少打量的目光汇聚在她的脸上,随后是不满的咂嘴声,闲言碎语悉数进到她的耳朵里,“这女的也太丑了,都毁容了吧,怎么上来的。”
姜馥顿了顿,玉芝适时地握住她的手,给她鼓励,她这才点点头,抬起一张坚定的小脸,乖乖地跟在她的身后跳起来,眼角的余光却瞥过大殿的四角,观察着众人。
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映入她的视线,她步子一颤,险些栽倒下来,酸涩又委屈的情绪在她心腔里一齐炸开。
他端着酒杯,一贯阴沉的模样,视线只是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就很快移开。
泪水不受抑制地涌上她的眼眶,她脑子一片空白,玉芝的手势也看得不是那么真切,随着自己的心意胡乱摆动起来。
“你在干什么呀,不要出错啊。”
玉芝急得皱起眉头,轻轻触碰她的手,以身子挡住她,抵住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