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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凝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逼近:“醒得这么早,来这里做什么?”

李砚一只手绕过她的锁骨把她的上半身箍在怀里,一只手握在她的腰腹上,她根本没法动弹,连扭头也不能。

湿意顺着他的手臂沾染在她的衣襟上,再透过衣服传达到里面。

她心里发毛,下意识地动弹了一下,想要脱离他的掌控,却又再次僵住。

她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不可能。

不会的。

他是个阉人,他只是想保留自己的尊严,才这样的。

她不能随便瞎想,不尊重他。

这样想着,姜馥整个人放松下来,身体也不崩着了,像是要印证自己的猜想似的,往后靠,头发软软地搭在李砚的胸口上。

那种异样的感觉消失了。

果然,是她想太多了。

心里的那块大石头落地,姜馥捻着刚刚想到的借口,理直气壮:“我来这湖边打点水洗个脸,没想到就看见你了。”

李砚斜着身子,脚往后退,额头上冒出许多大汗,以一种很别扭的姿势用上半身支撑着她。

长而软的发丝缠绕在他的脖颈,让他心里生出许多不该想的来。

半晌,他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握在她腰腹的手紧了又紧,随后缓慢松开,虚虚地浮在上面。

话一出,显得有些气息不均:

“闭上眼,别看。”

姜馥只当他羞窘了,乖乖地闭上眼,等待。

其实,她很想说,就算他是残缺的,她也不那么介意。

毕竟,谁能想到在人前那么威风的人在她这里这么唯唯诺诺,害羞起来又这么可爱呢。

姜馥勾起嘴巴,倒是很守信用得没有偷看。

“你快点哦。”

耳边响起衣服穿动的声音,姜馥把手背到身后,一根一根掰扯着。

李砚盯着她,很小心地转到她的视线盲区内,确保她无论如何也看不到之后,才快速地穿戴齐整。

心里的那点小心思却有点藏不住了,他脸部肌肉绷紧了,飞身跳到一棵树上,看她的反应。

她还是那样乖乖地站着,小小的,白腻的脸蛋上透着粉,脊背挺得笔直,一脸正经,背在身后的手却已经不老实地揪成麻花状。

若细细看去,额头和手臂上还有青青紫紫的痕迹,想必是骑那匹烈马时摔的痕迹。

李砚眼里涌过一丝心疼,顿时为自己这种心思而后悔,刚想下来,树下的人就有了反应。

她的长睫微微抖动,接着眉毛紧紧皱起,像是要掩盖些什么似的,手也扶到身前,自欺欺人地挡住脸蛋,手掌后,渐渐睁开一条缝。

李砚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扯了扯嘴角。

咦,人呢?

大早上的勾引她,这会人没啦?

她的小脸整个皱起来,两只手紧握成拳,前后来回踱步,留下一个个或深或浅的小脚印。

“砚砚?”

“李砚!”

她喊出声来,懦懦的嗓音嘶哑着,甚至带了点哭腔。

鼻子红通通的,豆大的泪珠说掉就掉。

她一下摊在地上,泥巴弄脏她的裙摆,嚎啕大哭。

嘹亮的哭声响彻整个山林。

他的心脏突然间像是被一只巨型手掌狠狠扭住,喘不过气来。

他有些心急地跳下来,把她拉起来。

姜馥一下扑到他怀里,两条藕臂紧搂住他,腿也拼命蹭着,往他身上攀。

他的胸膛湿了一大片,闷闷的哭泣声时断时续地传来。

“对不起。”

姜馥不理他,仍是自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