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7 / 31)

她一抓上那只手,那种疲累的感觉就消失了,她的身体轻快起来,周身围绕起一股温暖,她感觉到被人紧紧抱在怀里,她很安全

姜馥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以烟正跪在她的床前,小心地给她腿上和手上上药。

一股空落落的感觉陡然在她心里升起。

见她醒了,以烟开心起来,眼角通红,“大夫说夫人只是一些皮肉伤,没有什么大碍,养养就好了,可奴婢在您床前看了您许久,您都不醒,夫人,您可还有哪里不适,奴婢这就去叫大夫。”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叽叽喳喳的声音闹得有些头疼,姜馥上下打量了一眼,以烟还穿着昨日的衣服,依稀可见昨日的狼狈。

“怎的,没换药?”

以烟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不甚在意地瞅瞅自己,道:

“没事的,夫人,奴婢已经不疼了。”

“怪我吗?”

以烟头摇得像拨浪鼓,“奴婢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理当受罚,夫人对奴婢有再造之恩,奴婢不敢造次。”

她语气诚恳,向姜馥表露忠心。

她一直觉得,光有敬意,是不能让一个人完全顺从的。

姜馥挑挑眉,往四周继续打量了一眼,才道:

“李砚呢?昨日我是怎么回来的?”

她的脑袋晕胀,只记得她昏倒在那场大火里,炽骨的烈焰灼烧她的皮肤,再然后,她就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残留的毒性又在她体内发作,目光所及之处开始颠倒,旋转,她脸色有些难看,背靠下来,艰难地喘气。

“夫人,快喝药——”,以烟见状,拿起一旁的小碗,舀了一勺到她嘴边,“——大人昨日将您抱回来,但您身子太过虚弱,大人不放心,一直守在您床边,刚刚才走。”

一碗药进入胃里,姜馥才觉得舒适了些,她抬头掠过窗子,眼里露出一抹担心。

外面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他去哪了?

“夫人,你起来做什么?”以烟忙搀扶着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又栽倒。

“我想找找他。”-

“大人,您来了。”

落虹街上,卫兵站成两列,随着李砚的走近,越发肃穆恭敬。

李砚一身黑袍,看不出任何异样,跛着脚,走得慢,却令人心生畏惧。

他低头睨了一眼钉在地面上血肉模糊的男人,新鲜的血液层层叠涂在暗红干涸的血迹之上,有种枯败诡迷之感。

男人的脸颊枯瘦干瘪,仿佛下一秒就会血液流尽而亡,只剩下肚子在微弱地起伏着。

李砚的脚残忍地踩上他的肚子,狠狠碾磨。

肠子撕拉之痛让男人瞪大了眼,他大口大口地喘气,唇色变得灰白。

“有查到什么吗?”李砚阴恻恻地盯在那人的脸上。

“回大人,那个屋子是个空置很久的荒房,一直没有人住,没有查到什么有效的线索,但门前有打斗的痕迹,应该是有两批不同的人来过。”

“其中一方,是直奔着夫人而来,想要置夫人于死地,而另一方,用意不明,但为我们争取了时间,否则”

带头的卫兵把手掌摊开,里面是一块令牌,“大人,这是我们在这个男人身上发现的。”

李砚接过那块令牌,放在手心端详,另一只脚却使了重力施加在男人的肚子上,男人无声地扭动起来,面容扭曲,快要窒息却不会窒息的感觉折磨着他。

这块令牌极为重工,一看就是宫里的东西。

他把玩着这块令牌,扯出一个嗜血的笑容,缓缓在男人面前蹲下,问道:

“这个东西,是哪来的?”

他的眼角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