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背。
她狠狠地回过头,瞪向他,“不用你弄,你走开。”,一边说一边伸手将他的手拍开。
李砚的大手被她抓着,他也没动弹,生生挨了她好几个巴掌,姜馥盯在那被拍得通红的手背上,泄了气,把他的手甩到一边,低头扒起自己的饭。
但白饭干涩,在她干吞了几大口后,她终于放弃,手边也贴心地送来一杯水。
她没看他,也没拒绝,握住那杯水微微用力,仰头一饮而尽。
她小声地咳嗽,眼圈红红,看起来没有一点威慑力,唇瓣上的口脂也被水冲化了些,露出原来的嫩粉色。
但她面上的精致妆容并未褪了去,这么一哭,倒显得更加撩人。
李砚喉结轻滚,没说话,像是要任她撒气,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看到李砚终于如她所愿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她心里倒是没来由地有些安稳。
关系缓和,但她可没有忘记要干的事情。
所有京城里能寻来的解药都已放在她的房中,除了她之外,没有任何人可以找到,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了。
她瞥了眼以烟,以烟立刻会意,从后厨端来一碗汤来。
汤面棕黑,但却没有难闻的药味,反而散发着清甜的香气,这是她加了其他东西并混合着那些毒草所成的特质汤。
除非是从小精通各种用毒的人,否则不会被轻易发现。
那碗棕黑的汤被端到正中间,与周围精美的菜色有些格格不入。
以烟适时地开口:“大人,这是夫人特意熬的,您要不嫌弃,就尝尝。”
“只能尝一口。”姜馥瞪着眼睛,摆出一副小犊子护食的模样。
这番表现加上那稍显拙劣的菜色让李砚深信不疑,他轻轻笑了笑,带些纵容,拾起勺子舀了一勺送到嘴边。
姜馥嘴唇不自觉地抿紧,待他喝下后,她想也没想,捧着剩余的那些尽数喝到自己的嘴里。
在不知情的人眼里看来,这就是典型的夫妻吵架,妻子怄气的模样。
李砚脸上阴沉不再,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仿佛是终于和姜馥的关系有所缓解而高兴。
他真的太小心眼了,不该这么对她。
这样想着,李砚轻咳了咳嗓子,准备开口,请求原谅的话到了嘴边,却突然变了脸色。
姜馥惨白着脸,殷红的鲜血从她嘴里一点点地溢出,她颤抖着身子,四肢变得僵硬。
鲜血顺着她的嘴流到她的下巴上,一点一点在她嫩白的裙子上晕染开。
血红数点,触目惊心。
她挣扎着,脚抽搐起来。
李砚慌了神,抱住她,但她的身子却直直往下坠,他几乎抓不住。
抱在怀里的身子软绵绵的,眼睛半阖,气息微弱,没有半分刚刚张牙舞爪的样子。
她嘴唇半张半合,像是要竭力说些什么,但什么也说不出来,揪着他衣服的手也慢慢卸了力。
“怎么回事?你干了什么!”
巨大的恐慌涌入他的心头,他半跪在地,眼里的戾气越来越浓,杀意一点点地从他身上散发开来。
以烟没有见过大人这么发狂的模样,那双猩红的眼让她吓得跪在地上,她面色惨白着,脑里回忆着姜馥嘱托的话,磕磕绊绊地道出:
“夫人说,她没了爹也没了娘,这世间也没有爱她的人,而且这几日有很多风言风语肆意地侮辱她,她说她不想活了!”
“她还说她本来是想携您一块赴死的,但考虑到您从未真正把她放入心里,所以她”
“她说她想早日见到她的父母!”
以烟一口气说完,眼泪也跟着哗啦哗啦地流下来,声音悲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