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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馥的胃里滚滚作呕,眼下的形势让她不得不这样做,可她没有忽略他的关键词。

她眼睛微转,眼里流光闪动,不动声色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使周身的血液活络起来,但腰部的疼痛还是让她有些寸步难移。

冷汗从下巴滑落下来,她娇娇地笑起来,只是摇头。

李牧色心大动,哪管得上什么正事,嘴里调笑着,“——馥儿什么时候想起来都可以”,一边把姜馥扔上大床。

姜馥被惯性抛起,敏锐地感觉到了身下的异样。

一个方形物体正在被子下。

她挪动了几下,那个方形物体的大小与那幅失窃的画像极为相似。

姜馥心脏狂跳起来,手指向被褥下伸去。

李牧看见了她反复游走的手指,只当她是在调情,一把抓握住那只小手。

可怖的红痕刻在腕骨上,红白相间,倒添了几分诡异的美感。

“牧哥哥,你在干什么?”

袁婉气疯了,从刚刚开始事情的发展就开始不受她的控制,她气得浑身颤抖,身体僵硬。

“她不知道,你就赶紧杀了她啊!”

尖利的女音几乎将她的耳膜震破,命令式的口气无疑是在挑战李牧的君威。

眼里划过一抹暗色,姜馥的手如愿被松开,李牧起身,怒气腾腾地一巴掌将袁婉抡倒在地。

姜馥抓紧时机,在被褥下探到了那个方形物体。

手上的触感告诉她,这就是她失窃的那幅画像无疑。

她又挪动了几分,将整个身子覆盖其上,方便动作。

等李牧再回身过来的时候,姜馥已经把那幅画放进了袖子里。

李牧色眯眯的,眼睛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千思万想的身体此刻在他身下,他贴下来,想去亲她。

姜馥知道她最后的利用价值恐怕就在这了。

她拿手挡住李牧的嘴,嘴巴在他脖颈呼气,试探性地问道:

“我父亲他”

“馥儿,说句实话,这事也不怪朕,你爹他那时候就病恹恹的,后来还感染了瘟疫朕也是为你好,你身子娇弱,万一感染了”

那死老头子的身体素质还不错,他让人收集了那么多病老鼠放在他床底下,他半死不活的,就是不死个痛快,他买通了婢子,在他饭食里下了药,才成功把他弄死。

他费尽心机把他的寝殿一把火烧了,没让病毒传出去,结果又弄出个什么遗诏来。

想到这,李牧的眼里涌出些戾气,急需降降火,也不再跟姜馥多废话,按住她的手腕就往她的脖颈亲。

细嫩软滑的女儿香涌入他的鼻尖,他舒服得全身毛孔都张开来,拽住她肩上的衣服往下拉

大门在此刻被人一脚踹开,凛冽的寒气扑进来,带着阴冷的杀意。

李砚的脸色白得几乎透明,右腿的姿势极为怪异,隐隐透出血色,面上的焦急在看到床上两具叠在一起的身子后变得阴沉。

原本憋闷难受的胸口更加闷痛起来,握住剑的指节泛白。

姜馥下意识地推开李牧,眼里闪过慌乱,这看在李砚眼里就是默认。

他立在门口,像是一口沉重的钟,散发着经年阴暗的气息。

剑尖摩擦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凄厉声。

他的视线紧紧落在她的脸上,再落到她手脚腕骨的红痕上,最后落在她凌乱的衣领上。

她心尖不由自主地颤了颤,她知道自己可能误会了他,但一想到他亲手在她眼前把她父亲烧掉,那般残忍地把她蒙在鼓里,她抿紧唇瓣,并不想为眼前的情况解释。

李砚抬起头来,黑如点漆的眸子里印刻着她的小脸。

两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