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地拿过她的脚,帮她解围。
“你脚受伤了,是我的错。”
听此,姜馥这才抬起头来,整了整凌乱的头发,把刚刚那个话题完全转移掉:“不严重,让以烟来给我洗洗,换换药就可以了。”
姜馥摆摆手,让他出去,一副勇敢坚强的模样。
可是满手的血迹让李砚并不相信她的话,他把她的脚在手里固定住,并不让她多挣扎。
脚腕被他抓住,她挣扎不开,只能沉默地看着他把绷带一点点地剥开。
越剥到里面,绷带越干净。
直至完全剥开,露出一只好了大半的脚。
上头干干净净,涂抹的药膏已差不多完全吸收,并没有任何多余的新伤或血迹。
“都说了不严重的,谁让你不相信我。”
姜馥嘀嘀咕咕的,并没敢抬头看他的表情,把自己身上的锅推脱得一干二净。
她感到自己的脚被轻轻地放在被褥之上,床上一轻,随后是开门的声音。
这么小气。
听到声音,姜馥抬起头来,自知有些理亏,但还是气闷得很,她狠狠盯着那扇门,似是要把那扇门戳个窟窿。
不过半刻,那扇门又被打开,姜馥猝不及防收回自己的眼神,却还是被发现了。
短时间内连丢两次大脸,任是再厚脸皮的人也撑不住了,她就床一滚,把自己连脑袋一起闷进被子里,妄图以此来躲避现实。
半晌,房内隐隐响起水声。
被子下的姜馥紧紧揪住身下的被褥,额头上不断地渗出细汗,她侧着耳朵认真地听着,眉毛越皱越紧。
随后脚步声慢慢朝床边靠近。
被子下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在脚步声完全停住后,姜馥也闭住气,不再动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姜馥憋得有些喘不上气了。
她感到自己的被子被掀开一角,有一双略冷的大手伸进来,抓住了她的脚腕,把她往下拖。
她的呼吸有些困难,外头的人停住了。
她的脚被放进一个金属的器具里,然后接触到了水,那双大手在她的脚上慢慢地揉捏,她的脚感到有些刺痛,但很快就缓解了,温暖包裹着她,她的伤口好像也在被缓慢地修补。
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从脚底传进她的大脑,她呼了一口气,放松下来,但紧接着更强的窒息感来临。
长久地被闷在被子里,空气并不流通,现已到达了一个极限,她有种濒死的错觉。
她一下子掀开盖在脑袋上的被子,露出一张被憋红了的脸。
而李砚就像是毫不在意一样,缓慢又富有技巧地揉捏着她的脚,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身上并无血迹。
她的脚被黑糊糊的水包裹着,隐隐约约透出一股药味。
“这样会好得更快些。”
李砚淡淡地抬起头来看她一眼,适时解释道,把她的脚用一块干净的帕子擦干净,包起来。
这样坦然又真诚的态度,让她刚刚有些卑鄙的心思无所遁形。
她没了脾气,安静地躺在床上,享受着他的妥帖和细致。
“我们小时候有见过吗?”
姜馥踌躇着,还是把压在心底的疑问再次抛给了他。
李砚的手一顿,把她的脚用被子盖好确定不会受凉后,才开口道:“人的一辈子并没有多长,执着过去的事并没有什么意义。”
她记不记得他都无所谓,只要她在他眼前,好好的,就够了。
“明日是程珏的放逐之日,外头可能会有些吵,你赶紧睡觉。”
已经耽误了好些时辰,李砚怕她睡不好,犹豫了下,伸出手准备捂住她的耳朵。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