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是不是有人说我坏话!”
她怀疑是程大丫那个死丫头趁她没空出去说了她的坏话,且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一脸坚定道:“是不是程大丫?这个臭婆娘!真是要反了!”
“婶子,我不知道啊,”那妇人听见她说程大丫,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求饶道:“婶子,我真得回家了,家里男人马上下班了!”
说着挣脱程小兰的铁手,一溜烟跑了。
“这不中用的!”程小兰气的跺脚,但周围人都跑光了,她没别的办法,只能打道回府。
所有人都和他分享着自己亲眼见证他获得最高荣誉的激动,但作为聚会中心的苏慎北本人,却感受不到他们的快乐。
他只能一言不发的接过兴奋的兄弟们递过来的酒,一杯接一杯默不作声的喝下。
即便喝了这么多酒,他却依旧面不改色,深邃的凤眼始终平静,大家都以为他没醉,散场的时候便听信了他的说辞,让他一个人离开了。
走到人群看不见的地方,苏慎北才踉跄了一下,他摇了摇头,勉力维持着神志,慢慢的走回了酒店里,打开房门做到了沙发上。
没开灯的房间里,他立体的五官被窗外的路灯照的半明半俺,神色掩藏在浓密的长睫下,晦暗不清。
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后,酒精的作用开始泛滥,白日靠着自制力保持的清醒被不着痕迹的侵蚀,消散的一干二净。
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开始蠢蠢欲动,试图夺取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理智溃不成军,情感终于占了上风。
苏慎北沉默着走到一道锁上的柜门前,明明是喝醉的人,却能精准的找到当初费尽心思藏好的钥匙,然后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小心翼翼和珍而重之,将柜子最深处那个保存的很好的蓝粉色礼盒抱了出来。
这个早该被当初愤怒的他扔进垃圾桶的盒子,却因为他自己也搞不懂的想法,鬼使神差的保留了下来,并且放在行李箱的最底下带出了国。
哪怕这三年多以来,不断地辗转各国训练比赛,遇见许多困难,有过许多不得不放弃某些行李的艰难时刻,他也没想过将它扔下。
却也始终没有再打开来看过哪怕一眼。
就这么跟着他,从18岁到22岁。
今晚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终于放弃了三年多来的莫名的坚持,再次拿出了这份,被他小心珍藏的纪念品。
曾经以为坚不可摧的恨意,在这一刻,一败涂地。
第 62 章 第 62 章
夏绵。
默念这个名字,即便是被酒精麻痹后的神经传导系统,依旧能感受到来自那个名叫心脏的器官传来的,又重又钝的闷痛。
他的视线定定的落在那双黑色手套上。
看得出是精心挑选过的款式,麂皮与真皮质地的表面上有一个颇具设计感的彩色线条,图案似乎是极光,也要可能是一些具有其他含义的设计师语言,虽然看不出是什么品牌,但也漂亮又别致。
放任自己想象着夏绵挑选这副手套时的心情,苏慎北的表情不自觉的变得柔和。
他猜,那时的她,大概是温柔又愉悦的吧?
这种捕风捉影的臆想,竟然让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凛冽冰寒的五官乍然溢出笑意,就像积满一冬白雪的陡峭山峰,在春日暖阳下破碎倒塌,长久冰封的心裂开一道缝,名叫夏绵的光,从缝隙的那头,精准的照亮在黑暗中踽踽独行了三年之久的他身上。
此时此刻,他终于肯坦然的面对自己的内心,然后诚实的承认,他并不是再也感觉不到快乐了,而是他的情绪,全都掌握在自欺欺人的以为早就遗忘的她手中。
只有在偶尔不经意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