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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罩在前排的死气也随之消散,李芷溪悄悄的松了口气,将铜锣还给那位热心艺人,并向对方道了谢,便抬头继续盯着楼顶。

最后只能痛声问她,是不是他哪里做错了,他会都改掉。

那个时候还活着的苏老太太厉声质问她,是不是外头有人了,她看着对方扭曲的脸,含着泪哈哈大笑,痛快的承认了。

“是,我外头有人了,看不上你宝贝儿子了,所以,让他同意离婚吧,让我滚出你们苏家,我保证永远也不回来,怎么样?”

在苏轻侯难以置信的目光里,在苏老太太破口大骂的背景音中,沈云竺有种酣畅淋漓、脱胎换骨的快感。

直到看到角落里小小的苏慎北脸上破碎的表情,她心底那道坚不可摧的防线还是微不可察的裂开了一条缝隙。

但她既然决定离婚,就不会再回头。

她最终得偿所愿,心底却插进了一根名叫苏慎北的刺。

但邹老板却十分热切的想要绕过陈卓和李芷溪握手,看了他一眼,李芷溪心中厌恶,不想和他过多的接触,只轻飘飘的话将他震灾原地:“邹老板,我看你还是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毕竟缠着你的厉鬼可等不了多久了。”

看着苏慎北和沈时意站在一起,相似的轮廓、相似的眉眼,斩不断的血脉相连,就如当初她和苏轻侯畅想过的那样,是一对漂亮到耀眼的兄妹。

沈云竺露出一个几近惨烈的笑,无奈的承认了自己永远无法割裂苏家留在她身上的烙印。

苏轻侯,终究是你妈赢了。

而我和你,输的一无所有。

她闭了闭眼,将快要溢出的眼泪拦住,却挡不住心底突如其来的剧烈抽痛。

如果当初,她没那么骄傲,是不是结局就会变得不一样?

看着邹老板说了半天,也只是他自己的怀疑,李芷溪了然。

沈云竺偏过头,避开墓碑上镶嵌的照片里依旧笑着的男人的视线,却避不开铺天盖地的后悔。

于是一直看着她的苏慎北等到她再次睁开眼时,就发现她眼底亘古不变的冰冷在快速而融化。

“苏慎北。”

沈云竺开口时,被自己颤抖的声线吓了一跳,但这次没她再退缩,反而直直的看向那双和旧人一模一样的凤眼里。

“你知不知道,小意她,是你的亲妹妹。”

苏慎北眼里的嘲弄还没凝聚成型,就听见她再一次开口的声音。

“我是说,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苏慎北唇角半个讥讽的笑定格在脸上,和陡然升起的惊愕结合,化作巨大的震动,将在久远时光里凝结的恨意抖落,露出脆弱的内里。

迈着欢快的步伐,阮闻月找到了一个掩藏在密林中的小水潭,水边还放着一件黑色的法衣-

临近十二月,A市气温陡降,从西北吹来的风带着尘霾,将夜色模糊的昏暗不堪。

晚高峰的西五环堵的寸步难行,红黄色的车灯交织成一条流动的河,不断有司机大声的咒骂着A市的交通,车载广播不断更新着交通信息,四周一片喧嚣。

苏家三人所在的加长豪车里,却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安静。

从N市墓园听到沈云竺说的话后,苏慎北虽然没拒绝和她们母女一起返回A市,但从踏上私人飞机后直到到达A市,他都没再开口,一路上垂着眸肃着脸,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即使是沈时意这个一向我行我素惯了的大小姐,也难得的学会了看人眼色,没去闹他,反而乖乖巧巧的坐在他后排。

只是隔三差五的抬起头,看向自家哥哥饱满的后脑勺,然后兴奋的在社交软件上和小姐妹分享与哥哥同行的快乐心情。

从机场接到他们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