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若卿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子期,我最近担心个事情。」我掐着嗓子,温柔至极。

「你说蛊虫会不会成精呢?」

燕若卿似乎没有理解我说什么, 「椿儿, 你怎么会这么想?现在世上也没有这些奇闻逸事了。」

「我只是好奇另外一枚毒蛊的去向,这几日老梦到蛊虫找我报仇。」绷带还有些完成, 我却停了动作「这梦奇怪,搅得我头疼。」

燕若卿笑笑,未受伤的右手附上了的手,「剩下那枚毒蛊,我已销毁。」

「啊?」我假装疑惑, 「按理说非苗疆人, 又怎么会知道销毁蛊虫的方法?」

「我母亲,和你母亲,是姐妹。」燕若卿笑笑, 温柔解释。

我笑笑,心道果然如此。

他送给小公主的那块玉, 我道为何有几分熟悉,那镯子本是菲贵妃的, 贵妃想等及笄后送给小公主,却不知为何而后菲贵妃给了她姐姐,这镯子最后阴差阳错还是在小公主的及笄之年到了小公主手上。

现在确认了猜测,我便也没有什么可以顾虑的。

苗疆有一蛊玄妙得很

血缘亲情, 以身作蛊,可保另一人不伤。

虽说小公主已死, 但因着我的关系, 小公主肉身不腐,血液也不流动。

这十月以来,一直是靠着我的药性活着。

「我给你讲个故事。」我笑笑,「从前有个女孩子,小时候被欺负的很惨, 长大后啊」、

「她因为一块糖就跟着坏人走, 又不知坏人是利用她。」

燕若卿似乎是知道我说得是什么, 脸色惨白。

「女孩子被杀了,死得很惨,然后她又活了过来人怎么可能死而复生呢?」

「呵那个坏人不知道,这个女孩子现在身体里住的,只是一只蛊虫。」

「蛊虫之王可活死人。」

「可肉白骨」

「可控人身。」

我话音落地, 完全没有管燕若卿的表情, 拿出准备好的小刀一划手臂,然后割开了我刚刚故意没绑好的绷带。

血液交汇,以身作蛊。

我感觉我的力气在逐渐流失。

不过小公主, 你是不是保佑了我啊这过程好顺利

这个负了你的男人,将一辈子活在悔恨中。

他会活七十、八十、九十,他永远追不上你的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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