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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谢城扯了他灵鸠紫貂皮斗篷披在了萧颜身上。

事实上,眼下萧颜不仅仅是冷,走在布满粗砾的地面上她脚底也硌得生痛。

“哎呦!”萧颜脚底忽袭上一抹凌厉疼痛,让她忍不住喊出了声。

谢城忙蹲下察看,原来萧颜脚底被地上的一片锋利砂砾划破。

此时此刻,她银白色罗袜被鲜血浸染得猩红刺目。

不由地,谢城心底像是被只手揪了一把。

用锦帕帮萧颜包扎了伤口后,他转过身子,将后背弓到一个适合的高度。

“上来。”他声音虽冷,但却分明隐约透出几许心疼。

听言,萧颜顺从地软下腰肢,前胸贴上谢城后背,手臂环过他脖颈。

在谢城看来,萧颜只有在每次受伤之后才会真正收起她那满身的尖刺。

“谢城,既然之前你都是演戏,那你同我生气应该也是假的吧?”

此刻萧颜伏在谢城背上,丹唇凑到他耳鬓娇声问。

“不是。”谢城听言却冷冽着出声。

“可你不也骗了我?”萧颜声音中分明透出三分愠意。

“谢城,”娇柔转瞬覆盖了愠意,如春水般的,“我们这次就算是扯平了好不好?”

就在这时,“唰”的一声。

原本栖在头顶枝梢间的鸟儿受惊着冲出,扑扇着翅膀划过漆黑夜色。

“有人。”谢城倏忽警觉。

话音未落,他已拉着萧颜躲进了近处墙根下的一处草垛中。

虽空间极小,但尚可隐身。

眼下谢城单膝跪地,双手抵着粗糙的黄土墙面,将萧颜密不透风的护在身下。

“谢城……”萧颜猫儿似的蜷缩在谢城胸膛,抬眼对上他冷毅垂眸。

“嘘!别出声。”谢城压低声音。

就在这时,草垛外面生出动静。

明显是人的脚步声。

此时此刻萧颜就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倏忽地,眼前一闪。

银亮的刀刃捅了进来,凌厉着擦过萧颜耳畔。

所幸有谢城手臂护在旁边,不然那刀刃分明要割破她脖颈。

转瞬一抹腥香袭上鼻头。

“谢城,你受伤了?”

待得人走远后出了草垛,萧颜这才看见她身后黄土墙面上的斑斑血渍。

但眼下光色昏暗,谢城又穿着一身墨色劲装,萧颜实在弄不清楚谢城究竟伤在何处。

只能隐约看见他莹润如玉的指尖不断有血珠滚落。

“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不严重。”谢城垂下眼眸,只冷冽着声音回答了这三个字。

谢城说不严重,萧颜便以为是真的不严重。

也许是方才刀刃划破了他的手臂,也许是方才刀刃刺伤了他的肩头……

直到入了月谣城,谢城颓然倒下。

萧颜这才晓得原来谢城的伤根本就不像他说的那般轻微。

事实上,他既不是被划伤了手臂,也不是被刺伤肩头。

而是后心被狠狠捅了一刀!

实在难以想象方才谢城是忍受着多大的痛楚竟连一声都没吭。

还硬生生挺着将她从北秦护送到南萧境内。

回到衙城后军医看过,说是谢城险些没命,伤口距离心脏只差了半寸。

就连军医都想不通谢城是怎么能撑这么久的。

像这样重的伤势,按理说人早该陷入了昏迷才是。

……

回到豫北候府已经是十日后的事情了。

这日,萧颜午睡刚起,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鬓发,“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