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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灯柱远远地三长两短闪了几下,渐渐靠近了渔船。

快艇上有几个木板箱,每个都不大,由那几个雇佣兵搬上了渔船的甲板,一字排开。裴子卓的目光从身侧瞥了过来,路鹤里心领神会,上前几步,接过雇佣兵递过来的螺丝刀,小臂肌肉崩起,几下就撬开了封箱的木条。

箱子打开,整整一箱小袋装的海•洛因赫然出现。

路鹤里拿起一袋,用手指沾了一点,对着手电的光看了看,又拈了拈。他参与过数次缉毒行动,对各种毒品算是熟悉,眼前这种粉末洁白、几近透明,而且非常细腻,他只看了一眼,就挑眉:“四号?”

裴子卓不答,嘴角笑意渐浓。

路鹤里向旁边扫了一眼,径直把已经开封的这袋递给其中一个瘦子,“试试。”

那人几乎算的上是骨瘦如柴,目光恹恹的,没什么精神,还不停打哈欠。路鹤里经验老道,一看就知道这是个瘾君子。那瘦子接过,用手指拈了一点沾在牙床上,轻轻地来回摩擦,贪婪地眯了眯眼,身体打了几下颤,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说:“是四号,老板。纯度够的。”

路鹤里点点头,裴子卓使了个眼色,便有人上去接过箱子,一包包仔细验货。路鹤里站在一边,冷眼看着这整整六十公斤的毒品。

这批毒品价值5000万左右,已经差不多是他从警六年所接触的毒品数量总和,足够把这一船的人都送上刑场。

验货完成后,裴子卓拿出手机点了几下,快艇上的人通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路鹤里听不懂的S国语言,便把船掉头开走,很快就消失在重重迷雾之后。

路鹤里知道这是钱到账了,交易已经完成。他走到水池边,反复洗了好几遍手,摸出一根烟想抽,但瞥了一眼旁边的木箱,顿了顿又放回口袋里。

裴子卓走到他身后,轻轻拍了两下他的后脖颈,低声一笑:“欢迎你,我的小鬼。”

路鹤里温顺地垂着头,就听裴子卓轻声说:“这批货今晚要运到加工的地方,你帮我带上岸,自然有人来接。”

阿弥带着几个人,从船舱里搬出一批一模一样的箱子,把装了毒品的箱子混在其中,一起搬上了他们来江心时坐的那艘渔船。裴子卓又伸手摸了摸路鹤里的头发,轻声笑:“以后我就不去京州大学了,我会通过你的手机联系你,如果你要找我的话,就找阿弥。”

“教授不去京州大学了?”路鹤里似乎有些疑惑。

“船已起航,风帆已扬,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裴子卓站在船边,手扶着船舷,凝望江面上渐渐变淡的云雾,忽地一笑。

路鹤里的心,却猛地一沉。

时间不多了。

——

同一时间,中央警队。江焕坐在路鹤里的办公室里,盯着放在桌面上的保温饭盒。

“江队,电话还是打不通。”白晓晓愁眉苦脸地站在旁边,“定位也定不到,应该是手机卡拔了。”

江焕低头,揉了揉太阳穴:“他什么都没交代?”

“没有,真没有。”白晓晓急得抓耳挠腮,“路队一整天都没来过警队,他是不是在家啊,我去他家看看吧?”

“他不在家。”江焕顿了顿。

他不在家你怎么知道?白晓晓疑惑了一下下,又陷入焦急:“一天都没联系上了吗?要不发动警队的人出去找一下?”

“我去吧。”江焕站起来。

“您的脚不是今天下午刚拆的石膏吗?”白晓晓低头看了看,“您在警队等着吧。”

“我去。”江焕简短地重复了一遍,桌上的手机突然叮咚一响,他几乎是立刻就拿了起来。里面是一个未知号码发来的视频。江焕点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