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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焕谈恋爱。他就是莫名其妙地想对这个小兔崽子好一点,不要让他再躺在地毯上流眼泪,或者孤零零地坐在露台上抽烟。既然他只要对江焕好一点点,那小兔崽子就幸福得要死,举手之劳何必不做呢。路鹤里为自己的行为找着借口。勿以善小而不为嘛,跟喂路边快要饿死的流浪狗一个道理。

再说,看到他冷冰冰的脸笑出小酒窝,好像有点让人愉快。

男人有酒窝还挺好看的。路鹤里想,摸了摸自己啥都没有的嘴角。啧啧,酒窝是啥触感,有点好奇……下次见到能不能戳一戳啊。小兔崽子脸皮那么薄,会不会跟我急?

路鹤里开始默默盘算,怎么才能不动声色、名正言顺地戳一戳江焕的酒窝。

深夜的城市里,小小的窗口亮着一盏孤灯。少年一生追随的光,终于从缝隙里,悄悄透进来一丝灿亮。

——

第二天早上8点,路鹤里就被闹钟叫醒了。按掉了5个闹钟之后,8点零5分,只睡了4个小时的路鹤里艰难起床,拎着保温桶到医院送饭。

江焕脱离危险,从ICU转入了普通单人病房。守在医院的警员们都回去了,只留了两个人陪护。小吴坐在门口,看到路鹤里果然拎着保温桶来了,一脸警惕,“我要先尝尝。”

路鹤里切了一声,拧开盖。小吴用试毒的悲壮表情,手指蘸了一点塞进嘴里,顿时整个脸拧成一团:“排骨汤不就是把排骨丢进锅里吗?这也能做这么难喝,您可真是个人才。”

对比一下前两锅,你就知道这一锅多好喝了。路鹤里嘴硬道:“祖传秘方,里面放了一百二十八种中药材,包治百病。你不懂。”

小吴将信将疑地把他放进病房,门一打开,望眼欲穿的江焕眼睛就一亮,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

小吴见他如此期待,站在门口疑惑道:“路队的排骨汤真这么神?”

“那是。”路鹤里毫不留情地把他关在门外。他刚走到病床边,江焕就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去,路鹤里接住他的手,把保温桶放在一边。

江焕紧紧地攥着他的手,摸了摸,又摸了摸,良久,长舒一口气,喃喃道:“吓死我了。我害怕是个梦,昨晚一宿都没敢睡。”

路鹤里也不是没被人直球告白过,但江焕不说爱你、不说想你,只说了句「我害怕是个梦」,竟然让他头一次有点脸红。路鹤里在他旁边坐下来,指了指保温桶,有点不好意思,讪讪道:“排骨汤。”

江焕看了一眼保温桶,然后目光又黏回路鹤里身上。路鹤里觉得自己的脸都要被他的目光剜下一块肉来了,躲避着他的视线,打开了保温桶的盖子。然后,第一次做饭也是第一次给人送饭的路大队长发现,他没有带勺子。

路鹤里把门打开一道缝,让小吴去借个勺子。江焕仗着自己现在是重病号,路鹤里不能揍他,鼓起这辈子的勇气,明晃晃地暗示:“路队,我现在就想喝。”

路鹤里哪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竖起眉毛:“少来,忍着。”

江焕瘪了瘪嘴,突然整张脸皱成一团,发出痛苦的□□:“啊,疼……”

“哪疼?”路鹤里一慌。

“胃,胃疼……太饿了,是不是要胃出血了。”江焕颤颤巍巍地举起缠满了绷带的手,表情郑重,“路队,我要是死了,以后二队就交给你了,公章放在我办公室左边第二个抽屉里,密码是……”

“草,闭嘴。”路鹤里忍无可忍地吼了一声,破釜沉舟地举起保温桶,喝了一口,然后俯下身,嘴对嘴地送到了江焕嘴里。

“怎、怎么样?”路鹤里心虚地问。

“好喝。”江焕咂了一下嘴,意犹未尽,傻笑着看他,“还想喝。”

开颅手术也会损伤味蕾吗?路鹤里疑惑地又含了一口,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