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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地触了逆鳞,那人的脸忽地沉下来,冷笑道:“Alpha又如何?这世上没用的Alpha多的是。”

江焕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那人再没看他一眼,擦着他的肩膀就过去了。

没用的Alpha……他是在说我么?

十八岁的江焕攥紧了拳头,眼睛红红的,又气又恼,委屈得想哭。

他说我是个没用的Alpha。

对少年人来说,来自爱慕对象的羞辱最为致命。从那以后,他再也没去偷看过大四毕业班的训练,即使是那个人作为毕业生代表致辞的毕业典礼,江焕也没有去参加。

他甚至有点恨他。

他憋着一口气,卯着劲训练,一项一项地打破着那个人留下的全校记录,终于让自己的名字和他并列,出现在了校门口的光荣榜上。

他每晚都会梦到自己站在那个人面前,揪着他的领子质问:“你看清楚,我是个没用的Alpha吗?”

三年的时光转瞬即逝,临近毕业的一个晚上,江焕的上铺突然敲了敲床板,探下头:“嘿,你知道吗?教过咱们射击的那个学长,在中央警队升任大队长了,还是一队。哇,这才三年,也太厉害了吧!”

江焕没有答话。他的手指在黑暗中收紧,攥住了挂在胸前的那枚弹壳。

总有一天,我也会成为中央警队的大队长的。我会堂堂正正地站在你身边,和你并肩作战,让你永远都不能忽视我的存在。

路鹤里。

这个名字在梦里出现的时候,江焕猛然惊醒了,呆呆地盯了一会儿天花板,起身下了床。

猫咪在他脚下的地毯上睡得正香,被吵醒,颇为不高兴。路鹤里下巴搁在爪子上,半闭着眼睛,懒懒地看着江焕。只见他穿着家居服,没有开灯,慢慢地走到床头柜边,接着月光拉开抽屉,然后从里面拿出了半包烟。

路鹤里突然睁大眼睛。

那包烟跟江焕在警队给他的一样,是路鹤里常抽的牌子。

他呆呆地看着江焕抽出一根烟,递到唇边,垂下头,落下几根发丝。啪嗒一声,手指拨动,在黑暗中点亮了打火机。

这是路鹤里第一次见到江焕抽烟。

他从来没见过有人抽烟的动作能如此沉静、优雅,还有点好看。

要不……下次我也学学?路鹤里心想。

当年在校园里有过几面之缘的毛头小学弟,是什么时候悄悄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呢?

这几年忙着跟他较劲斗法,都没有发现。

路鹤里用小爪子挠了挠头。

说是抽烟,但从头到尾江焕只浅浅吸了几口,并没有过肺,显然不是一个真有抽烟习惯的人。

更多的时间里,他只是把那根烟夹在修长的手指间,静静地坐着,似乎只是在闻着烟的味道。

烟灰一点一点落在脚边,他就这样任那根烟慢慢燃烧殆尽。

然后他又抽出一根,点上,还是那样坐着,像月光下的一座雕像。

但又不太像。

因为雕像不会看起来那么难过,好像全世界的悲伤都落到了那双眼睛里。

——

第二天,江焕不用上班,而路鹤里爬起来,苦逼地徒步了四公里,然后打车到了警队。他一进办公室就问:“抓回来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送去医院了,基地第一总医院。”警员答。

路鹤里停了一会儿,嘱咐:“不要送去顾梦生的病区,别让他俩见面。”

“是。”那警员有点为难的样子,“报告路队,阿璧拒不配合预审。他要求见你。”

“见老子干嘛?”路鹤里的声音很不耐烦。

“他说,除了你,谁来审他都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