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人开口时却是一副清脆爆豆似的嗓音。
“让让!快让一下!”
在他身后,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举着两柄斧头在后头奋力追着,他一边追,一边大声喊道:“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白衣少年一阵风似的从上官婉儿她们身边越过,随后伸手抓住旁边店铺垂下的布幡,提气一跃,竟就着那条布幡翻身上了屋顶。
他一边在屋顶上奔跑,一边毫不介意地开口喊道:“明明是你妹妹死缠烂打!我们当初都说好了睡完就当作不认识,现在又反悔,你们要不要脸?!”
斧头男气得脸通红,举手一扔,斧头破空而去。
少年险之又险地避开那把锋利的斧头,啧了一声,又无奈似的高声喊道:“老六!再不救我,你哥哥就要惨死于青天白日之下了!”
仿佛听到某一个人悠悠一声叹息,一把剑冷然出鞘,贴着斧头男的足尖狠狠扎进了地面。
一个面容冷俊的男子抱着剑鞘从一座酒楼里慢慢走出来,一双斜斜挑起的丹凤眼眼锋一扫,手中的荷包遥遥一抛,扔进了斧头男的怀里,他开口道:“两条路,要么你拿钱重新给你妹妹寻一个夫婿,要么今日把命留下。”
斧头男掂了掂手里的钱袋,又看了一眼面目冷然的男子,悻悻然道:“既然如此,以后别让爷爷再在这里看到你们,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说完,斧头男把钱袋往口袋里一塞,转身就走。
冷面男子转头拧眉看向屋顶,阴恻恻道:“张易之,给我滚下来。”
那个叫作张易之的白衣少年扬眉一笑,“六弟,别生气啊,我这不就下来了?”他顺着布幡磨磨蹭蹭爬下来,慢吞吞地试探着挪到了他哥面前。
两名少年站在一起时,周围几乎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这两人实在是太好看了。
两名少年眉目相似,但偏偏二人神情大相径庭,一个像酒,让人忍不住迷醉上瘾;一个像刀,一个眼神就让你不敢靠近。
一丝锐利的光瞬间划过李令月的眼底。
“这就是你说的妙人?”李令月转头看向上官婉儿,眼神里有些许微妙的情绪。
“我挑选了无数容貌上乘的男子,他们是最适合待在女帝身边的。”上官婉儿神色微微透出些无奈,“所以,立刻停止你乱吃飞醋,向外散发杀气的行为。”
李令月忽然笑了起来,抱住上官婉儿的手臂道:“我才没吃醋呢,我是那种人吗……”她看了一眼上官婉儿了然的眼神,慢慢止住话头,低下头自暴自弃道:“好吧,那就算我吃了一点点醋吧。”
上官婉儿的眼神深处渐渐变得宠溺又温柔,垂下的袖子里她们的手慢慢牵在一起。
张易之眼神一转,一眼就注意到了站在路边的上官婉儿和李令月,在满街被他们的美丽所震颤的女人中,她们二人互相对视,情意绵绵。
鹤立鸡群,格格不入。
“女人之于我们兄弟二人,生我者不可,我生者不可,余者无不可。”张易之坐在酒楼之上,仰头喝下一杯酒,双颊处微微透出一缕薄红,他眼中带着些挑衅似的神情看向对面的两个女人。
但他不可告人的胜负欲显然再次落空,上官婉儿和李令月听了他这一番可称荒淫无度的话,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李令月抿了一口茶水,睫毛微抬,看着对面的少年平静道:“如果你再用那种眼神看婉儿,我就让你下半辈子谁都不可。”
张昌宗抬手压住张易之的动作,望着对面的华服女人,他谨慎地试探道:“不知二位夫人找我们兄弟二人所为何事?”
上官婉儿用手帕擦了擦嘴,望着貌若天仙且野心勃勃的张易之和张昌宗,单刀直入问道:“你们不可能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