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轻轻一笑,按住李令月后脑的手微微用力,低头就吻了下去。
李令月惊呆了,她从幻梦之中猛地清醒过来,伸手一推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顺势退开,随即按住了自己不断颤抖着的手。
“公主恕罪。”
李令月望着上官婉儿唇上属于自己的胭脂,一瞬间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爆炸了,她慌张起身,拼命让自己镇静下来。
“我已经拿到天枢了。”
上官婉儿顺从地跟着李令月转移了话题,“我知道,公主很厉害。”
李令月低头看了一眼,只见自己脚边搁着一块类似玉玺一样的印章,上书天枢二字。她慢慢将天枢塞进自己的袖子里,又把庄周蝶还给了上官婉儿,抬头道:“既然我们已经找到了,那就先回去吧。”
上官婉儿长长叹息一声,低声道:“是,公主。”
当夜,李令月在床上翻身许久难以入睡,她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前世漫天的画像和上官婉儿吻她时那双温柔的眼睛。
她猛地坐起身来,伸手懊恼地撑在额头上。
“怎么办啊?”
她想打开房门,可一想到一出门左转就是上官婉儿的房间,她忽然又停住了脚步。
李令月用手拢住蜡烛,在狭小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她的身影在门上拉出长长短短的阴影,看上去跟中了邪似的。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李令月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走到门边打开了门。
郑月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一盏灯,幽幽望着李令月道:“公主,您已经两夜没睡了。”
李令月望着她有些说不出话,半晌,她低下头道:“抱歉。”
房间里,郑月与李令月相对静坐,她无言地望着李令月自顾自沉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斟酌了一会儿道:“公主,水已经烧开了。”
李令月猛然回神,听懂了郑月的话时,下意识用手去提滚烫的壶柄。
郑月阻拦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李令月在恍惚中提起壶柄,然后被壶柄烫得一激灵,差点没拿住。郑月伸手一截,隔着抹布把水壶重新挂在了火炉上。
李令月终于有了些反应,开口道:“郑姨,我有一件事想不通。”
郑月来了精神,正打算摩拳擦掌好好大显身手解决这些小孩子的青春烦恼,却见李令月又低着头望着那一盏空杯陷入了沉思。
李令月话说了一半就没了动静,郑月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扯了一把李令月的袖子,拿出自己最慈祥,最温柔的神情看着她道:“什么事想不通啊?”
李令月看了郑月一眼,抬手拿起杯子想喝水,却发现杯子里一点儿水也没有,她又只好讪讪地放下了杯子。
郑月望着李令月垂眸思考的样子,心道完了,这孩子魔怔了。但手上动作未停,顺手给李令月添上热水,重新开启话题,“公主,您要是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不妨与我商量商量,我还算读过几本书,自认还是能够帮着解决些的。”
李令月托着腮扭捏了半天,吐出了两个字:“算了。”
郑月差点背过气去,她握着茶杯的手不自觉用上了力气,只听见茶杯喀喇一声,裂开了一条长长的缝隙。
李令月仍旧老僧入定似的坐在那儿,半点没注意到郑月的愤怒。
郑月努力压下心头悲愤,心里默念这是公主,这是公主,不能打,不能打……随后又耐着性子道:“公主,这件事情很难以启齿吗?”
“不是,这件事就非常的……荒谬,”李令月拧着眉想了半天,又点了点头开口道,“对,荒谬。”
郑月再接再厉,努力探索,“怎么荒谬呢?”
李令月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摇头道:“就很奇怪……你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