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现清醒过来,根本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这绿眸女郎神情冰冷,一张嘴就把她心底压得最深的秘密说了出来,这如何能让左明珠不害怕?!
左明珠心绪不宁,眼神乱飘,嘴硬道:“天哪!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能不能求你不要再逼我了!”
温玉收回了魔杖,似笑非笑地瞧着左明珠。
左明珠下意识地垂下了头,一滴焦灼的汗却已从鼻尖冒出。
左明珠道:“我!我都说了我的家中是什么样子,你们如果不信,去我家看看不就好了,何苦在这里逼我!楚香帅,你、你明明说……”
楚留香长叹一口气,道:“不仅施家庄我去了,薛家庄我也去了,实话说来,血衣人的二公子薛斌也非良配啊,明珠。”
左明珠脸色发白。
她已发现楚留香不信她了。
可是,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呢?
她与施茵定下这计谋时,已把一切都考虑了进去,今天下午,左明珠清晰地说出了施茵闺房里的一切细节,只要楚留香亲自去过,看上一眼……他就、他就绝无可能再怀疑了呀!
她又惊又俱。
温玉好整以暇、似笑非笑:“施茵假死脱身,与叶盛兰厮守去了,是不是?”
“施茵的奶妈梁妈,不忍心看到自己养大的小姐嫁给不喜欢的人,于是也加入了这个计谋,是不是?”
“神医张简斋又是怎么被你们说服的呢?”
她每说一句,左明珠脸上就苍白一分。
等她说完之后,左明珠的脸简直比纸还要白惨惨。
她大脑一片空白,忽然像幽灵一样地从榻上下来,站在了地上,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她满眼含泪,恳求道:“神医姑娘,楚香帅,求求你们不要告诉我父亲。”
温玉坐在榻边儿上,一言不发。
楚留香长长地叹息着,正打算开口——
温玉忽然冷冷道:“你听见你父亲的哭声了么?”
左明珠一怔。
温玉缓缓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地求饶的左明珠。
她又问了一遍:“你听见他的哭声了么?”
一个老父亲在见到自己视若珍宝的女儿的尸首时,心好似碎成了八瓣,他老泪纵横,哭声凄厉。
任何一个听见这哭声的人,都会明白,这苦命的老人,余生的每一天,都绝不可能再有一丝一毫的欢乐了。
温玉很不明白。
她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在听到父母这样的哭声之后,还能狠得下心来,继续骗父母自己已经死了呢?
她是个没有父母的人。
她的父亲温爱华是个普通中学教师,母亲爱丽丝是个成就不高的女巫,理论知识很丰富,实践起来一团糟。于是六岁那一年,在一场地震之中,她的父母都去世了。
从此,亲情对于温玉来说,就只有大伯父二伯父三伯父的那些不得不养育。
大伯父二伯父三伯父都是亲戚,自然不可能对温玉视如己出,他们出钱给她上学,给她吃饭,照顾她,已经很够意思了,温玉也从来没有要求过什么。
所以她完全无法理解左明珠!
在温玉严厉地质问下,左明珠垂下了头,默默无言。
温玉厉声道:“我问你究竟听见没有!”
左明珠怔怔地看着她,道:“我听见了。”
温玉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她收起了魔杖,伸出了自己的一根手指。
她的手总是温暖而柔软的,任何一个瞧见温玉手的人,都会联想到长毛猫的爪子。
但是现在,猫咪的爪子也露出了尖利。
她一下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