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前朝那边。索额图也正在康熙面前赌咒发誓:“他妈的哪个混账冤枉老子。皇上,老臣可以赫舍里全族的性命发誓,要是我干的,我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其实不用他发誓,连钮祜禄氏都能看明白的事,康熙怎么可能不知道。一定是那纵火的小太监不安好心,胡乱攀咬。
康熙十分头疼,拍案怒道:“发誓有什么用?能平息事态吗?能安定军心吗?苍蝇不定无缝的蛋,要是你当初克制自己,不要当着朕的面同明珠打架,叫全朝廷的人都知道你俩不合,如今也不会引来小人作祟挑拨了!”
索额图给他骂得喏喏说不出话来,半晌弱弱回道:“那如今可该怎么办呢?”
“为今之计,也只能再审那狗奴才了。纳兰书致也跟了朕多年,正好借此机会升他做二等侍卫吧。”康熙沉思道,又下旨安抚纳兰家。
索额图灵机一现,他是不喜欢老明,但他这儿子好像还不错,仪表堂堂又孝顺能干。贵族联姻本来就是拓展家庭势力,而不是看个人好恶,八旗中结过的冤家亲戚多了去了,也不少他和老明这一对啊。
索额图想来便对康熙说:“老臣的大哥留下了一个行三的女儿,是皇后娘娘的亲妹妹,如今已有十四岁了,正准备参加今年的大选。皇上何不同太皇太后说说,将她指给纳兰书致。”
“哦?”康熙一愣,下意识停住了笔。这倒真是个好办法,还有什么比联姻更能显示两家亲密无间门的?索额图洗脱了杀人嫌疑,他喜欢的臣子又和他喜欢的老婆连上了亲戚,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吗?
这边,丝毫不知老索正在算计自家儿子的明珠,正从衙门里打马回家,直入正房里同妻子说话。
“怎么样了?”觉罗氏早已得知了消息,又迟迟不见小儿子回家,自然是提心吊胆。
“放心吧,皇上留他在宫里住了一夜而已。”
明珠自然也在琢磨“谁害我儿”这个问题,作为一个优秀的政治家,他当然也不相信齐天保的鬼话,赫舍里氏家大业大,又不是那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人,怎么可能干出在深宫大内纵火杀人这种两败俱伤的蠢事呢?
明珠还是本能地觉得是吴三桂在其中搞鬼,但在如今云南与北京势如水火、从南边飞个苍蝇过来都要被拦下检查出个公母来的严防下,他是怎么把手伸进宫廷里的呢?
明珠眯着眼睛细想了一会儿,忽然问妻子:“那天,书书陪你一同去建宁公主府上贺寿。她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是啊。”觉罗氏一愣。那天建宁在她面前称赞书致,说她会养儿子,当初弱不禁风的小儿子也被养成了这个模样。觉罗氏想来心底一沉:“是了,她一定是认出了......说那话原来不是在求我,而是在威胁我。”
明珠点点头:“结果你没听懂,我杀了她的丈夫和长子,你的儿子却还活得好好的。”
“那如今可怎么办呢?”觉罗氏脸色苍白地问。
“放心。那位可不是傻瓜,我能猜到的事,她老人家也一定能猜到。建宁这是在自寻死路啊。”明珠略有一丝惋惜地说,摆手道,“咱们就当没有这么一回事,我去接书书回家,你整两个菜给孩子压惊就是了。”
这边,康熙正在慈宁宫跟太皇太后商量刚才索额图所提的联姻一事。
没想到孝庄竟然一口反驳:“不行。”
孝庄倚在榻上,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家的傻孙儿:“皇后这胎要是个女儿也就罢了,若是个儿子,将来朝堂上最得力的两个大臣都是他的母族,二十年后你这皇位还要不要坐了?”
“皇祖母,您怎么会这么想?”康熙非常惊讶。承祜没有养住,他和皇后都伤心了许久。好容易赫舍里氏又怀上了,他心里已经暗自打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