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么多干嘛?!瞧把你们给愁的,不值得不值得,报仇也不能耽误咱们快乐地过日子嘛!”
看着依旧单纯快乐好似从前的儿子,雎飞莞尔地揉了揉他的头,“这世上的是非恩怨,真有这么简单干脆就好了。”
关雎却不以为然,“是非黑白从来都是简单的,是人的思想复杂罢了。”
这次关跃站关雎,“我觉得我儿子说得对!”
“你们父子两……”雎飞嫌弃地指了指他们俩,“都是个粗神经的。那沈二夫妇毕竟是小雎的亲生父母,儿子不管怎么处理他们都会遭人诟病。”
雎飞也是为儿子愁,“轻了会被世人骂他是白眼狼、忘恩负义对不起我们俩什么的;重了又会被骂太过冷血无情、毒杀亲生父母什么的。”
关雎却一点都不在意,“我人都死了,还管世人怎么诟病我?他们爱咋说咋说。”
“那你现在毕竟还「活」着不是吗?”雎飞意有所指地道,“在这世上活着,没人能做到真正一点都不在意别人的议论和看法。就算能,那也要预防别人对你网暴不是吗?流言蜚语这把刀杀人从来不眨眼,杀伤力也从不逊色那些真刀真枪。”
这个关跃倒是点头,不悦地皱眉道,“沈家这事就做得不厚道,明知道孩子是我们的儿子却还来谋害我们,这不是把儿子给架在火上烤吗?现在造成这种局面,儿子不管怎么做都不对,要么对不起养亲、要么对不起生恩,这不是让他里外不是人吗?!”
说着真是越想越气,没忍住骂了一声,“这狗日的沈家!”
“所以啊!”关雎说道,“他们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所谓的亲子。不然,就不会做出让我这么难堪的事。”
关雎这会还真的有点庆幸他已经死了,可以肆无忌惮地报仇了事,不再欠他们什么生恩。
要是没死,还是以前那个单蠢天真的自己,面对「生恩杀了养亲」这种难堪的事,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自处了,估计最后只能以死谢罪了。
沈家这么做,就算不亲自动手杀了他,也是在活生生地逼死他。
雎飞和关跃听得都微微点头,“这个也确实,真的一点都没为儿子着想。”
“所以单纯地把他们当仇人就好了,”关雎现在就是这么简单地想的,“反正我现在又不欠他们什么生恩。”
能摆脱沈家的血脉,他真的不知道有多谢天谢地、阿弥陀佛了!
要是他还活着,被沈家用个生恩拿捏,那肯定要恶心膈应死!
毕竟,血脉基因除了死是怎么都摆脱不了的事。
“也不要自作多情地以为他们真对我有什么感情,他们刚刚说的那段话,事情也许是真的,但用意就不一定真了。”
“嗯?”关跃和雎飞闻言有些不明所以地相视了一眼,“什么意思?他们还能有什么用意?你现在公司也捐了,穷光蛋一个,他们想跟你好好做一家人,还能图谋你啥?”
也就是想到了这一点,他们夫夫俩才愿意相信且接纳儿子多一对这样的双亲。不然别有用心的,就算儿子愿意他们也不放心。
“你们仔细回想一下,”关雎提醒道,“他们那一段「情深意切」、「剖心剖肺」的话,为什么在一开始不说,而是在听完录音、得知沈言亲口承认就是他们沈家谋害我们一家三口之后再说?”
雎飞跟关跃想了想,然后脸色微变。
见两位父亲终于回过味儿来,关雎顿时有些幸灾乐祸地笑,“这下想明白了吧?”
关跃直接「靠」了一声,“玛德,太卑鄙无耻了他们!”
雎飞一时间也有些无语,“这、这也太狡猾了!怎么能……他们怎么能……唉!”
他都说不出口,“幸亏小雎你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