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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纸巾给关雎擦嘴,好脾气地道,“哎我说你这人……哪来的?还有没有一点礼貌?突然跑到别人这里来、理由都不说地赶人家出去?我说你没事吧?!”

关雎也被何遇那理所当然的态度给气笑了,吐掉漱口水,接过管家递给他的纸巾擦了擦嘴道,“我说这位……大爷,您是不是走错地儿了?这是市一医院,不是精神病院。要耍威风呢,能不能去您自个儿的地盘耍?”

本来心情就焦躁怒恨的何遇顿时脸色一沉,很是不善地就要发火,“你——”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身边一个助理模样的男人赶紧打圆场道,“我家主人最近心情不太好,他其实是有话想跟关少私底下说……”

“你家主人?!”关雎没待他说完话就没忍住嘲讽又好笑地嗤笑了一声,“你们这是什么封建余孽吗?还主人?!封建奴隶社会不早就过去了吗?你身上的奴性怎么还这么重?贱不贱啊?!”

这话把对方说的神色一僵,随即扯起僵硬的讪笑,“那个、不是,是我家老先生……”

谁知这称谓却被何遇狠狠剜了一眼,他似乎对「老」字很敏感也很反感,助理机灵地马上换了,“是我家先生有事儿想跟关少私底下说说,不知关少能不能行个方便?”

“不能!”关雎想都没想地回答,“我又不是你家主人的阿猫阿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想跟我说话我就得配合不成?他算老几啊?我没空。”

助理:“……”

何遇那老树皮一般的脸色顿时难看地一阴,“关雎!你别装蒜!你明明知道我是谁!”

“什么装蒜不装蒜的?”关雎一脸奇怪地反问,“你谁啊你?世界首富呢?还是国家总统?我为什么要知道你是谁?不知道犯法吗?”

何遇顿时气得鼻子都歪了,他严重怀疑关雎这是故意在逼他用这副鬼样子承认他就是何遇。

可「何遇」一词代表着他光鲜亮丽、风光得意的高光时刻,他是不可能用现在这个样子把「我是何遇」给说出口的。

所以,他有些恼羞成怒地直接跟助理指着管家发号施令,“把人带出去!”

“我看谁敢!”关雎脸色一沉,当即就被刚要抬步上前的助理给震慑在原地,冷哼道,“这位大爷今天是没吃药还是咋滴?无缘无故的,怎么突然跑到我这里来发疯?!”

说着神色不悦地朝那助理道,“这位狗奴才,能把你家发疯的主人牵回去拴好吗?不然我报警了!”

那助理被那句「狗奴才」给喊得脸色僵硬地很难看。

而被关雎直接骂是狗的何遇更是气得要爆炸了,“关雎!!”

把他的嚣张狂妄的气焰杀得差不多了,关雎这才慢悠悠地道,“我是关雎没错,可大爷你谁啊?找我有事儿?能不能好好说人话?别一来就耍横耍威风就行吗?我这里不是封建社会,也不是精神病院,别一副老子是皇帝的架势行吗?这里没人惯着你!麻烦你拎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再说话。”

本来就颤颤巍巍的何遇被他这么一激,更是气得整个人哆嗦得都像犯了羊癫疯一样,努力压了又压自己的怒火,深深吸了口气。

他发现了,不能跟关雎耍嘴皮子,不然能气死自己。

所以何遇也不再跟关雎寒暄客套兜圈子,而是直接开门见山地问,“我问你,上次跟你一起的那个道士现在在哪里?怎么才能找得到他?”

“上次?”关雎疑惑反问,“上次是哪次?是我在沈家的时候,来找我茬的姜大师?还是在尤清埋骨之地,想抢佛珠的黄鼠狼?”

在何遇火气压不住又逐渐怒起时,还补充了一句,“哦对了,刚刚还有一大堆跑进来对我撒符纸的道士,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个?”

“关雎!”何遇压抑着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