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从宽处理,天价的治疗费也将由买凶者承担。”
“如果你什么都不肯说的话,那这一切的罪责将由你和你的家人来承担,你确定还要沉默下去吗?”
给他分析完利弊,油罐车司机依旧没有反应,就跟死了一样。
这让贺洲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车祸真相,居然让司机不惜用自己的命、儿子命以及全家人的一辈子去掩盖?!
如果当初他会参与犯罪诈死,是为了骗保骗抚恤救他儿子。可如今宁愿死自己、死儿子都不肯开口,又是为了什么?!
有什么东西,比他所有的一切甚至是生命还要重要?
贺洲想不通,可对一个一心求死的人,他也不敢逼得太紧,就只能先道,“死是不能解决问题的。难道你要一死百了,留下家人来承担你所有的罪责和后果吗?你确定要做这样的「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吗?!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就准备推着关雎离开。
本来是想来协助审讯的关雎没想到这肇事司机居然是这么一个比死人还「死」的状态,都让他有点「英雄无用武之地」。
但来都来了……关雎摆摆手,示意贺洲稍等,“你把我推得靠近他一些,我有话跟他说。”
贺洲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把关雎推得靠近了一些病床,低声,“你要做什么吗?”
他不觉得关雎能有什么话能说服得了这个「顽固不化」的司机。
关雎示意他稍等,然后抬手去抓住了司机的手握了一会,然后有些了然地嗤笑了一下,跟着病床上那一动不动的「活死尸」说道,“我就是你这次开车想要撞死的人,跟你素不相识、也无冤无仇,想必不是你自己主观意思想撞死我。”
“至于究竟是谁想害死我,你不说我也知道。如果你能坦白两年前那起车祸的真相和真凶,我可以不追究你这次的责任。”
“但两年前的连环车祸案,十几条人命,你真的以为你一条命能抵得了吗?你是不是觉得你一条命换十几条命还挺划算?没有那么便宜的事。”
“别以为能一死百了,也别想真正的「死遁」。死亡并不是结束,想必你也很清楚,那才是清算罪孽的开始。”
“如果你不在死前把罪孽都给赎清了,你死后,一定会后悔莫及。”
“嘀嘀嘀——”关雎的话刚落音,医疗设备就突然发出病人有生命危险的尖锐警报声,吓得有个小警员「卧槽」一声跳起来,赶紧跑去喊医生。
等医护人员冲进来抢救司机的时候,贺洲推着关雎也赶紧退出了兵荒马乱的病房,有个小警员跟随在他们身边不解地问关雎,“刚刚你说的话有什么特别的吗?为什么能刺激到他?”
这样类似的话,他们之前也说过啊!还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得更煽情、更严重,就指望能唤醒那司机的良知呢!
可之前那司机明明很无动于衷的。
关雎茫然无辜地眨眨眼,“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气不过,吓唬了他两句。”
贺洲却若有所思,看了看关雎,没说话,等把他推回他自己的病房后,关起门来才问,“你刚刚是不是试探出了什么?”
“嗯。”关雎也不瞒他,“你刚刚也跟他分析了,如果他不老实交代,两起车祸的所有罪责都将由他和他全家来承担,甚至他和他儿子都可能为此丧命。你觉得一个人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甘愿承担这些呢?这明明不全是他的罪责,至少两年前的那起车祸他肯定不是主谋也不是凶手。”
贺洲微微摇头,他就是想不通这一点。
关雎又说,“还有,现在那司机看上去是不是就像是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不管了、什么都无所谓了。那既然什么都无所谓了,为什么还要死死捂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