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却拿出手机搜了一下何遇的行程,看看他在不在本市。
贺洲眼睛瞄到了一点问,“大师您该不会准备去找何遇吧?”
这大师忙起事情来怎么比他还拼?这一天24个小时,事情一茬接一茬地忙,怎么都不带喘口气的?
“嗯,去取一下那块古玉。”关雎也直言不讳地跟贺洲实话实说他的打算。
贺洲顿时在心里暗惊:难道大师要利用他这去哪都如入无人之境的本事,去何遇那「不问自取」吗?
可违法犯罪这种事,并不是因为对象是个恶人或者罪犯,做起来就不违法了。
贺洲怕大师这个常年避世而居的人法律意识单薄,率性而为的行为会有所不妥,就斟酌着委婉用词,“这事我们改天再从长计议吧?何遇最近好像不在国内,又这大晚上的,大师您要不先回去休息休息?”
可这对于关雎来说,时间不是问题,地点和距离多远多近都没多大关系,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和贺洲解释,只好敷衍地随便点头,“行吧,你随便找个酒店放我下来就行。”
贺洲听得怔了怔,莫名有些内疚抱歉,“原来大师一直居无定所地住酒店吗?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去我家?要是嫌人多吵闹,我那还有处公寓,是公职房,很清静的。”
可关雎说去酒店,只是想摆脱他去找何遇拿东西而已,所以忙丑拒道,“不用,你随便就近找个酒店就行。没多少时间就天亮了,别折腾了,赶紧休息吧。”
贺洲见他是不想浪费时间想赶紧休息,也只好同意,就近找了家酒店,还像是不放心他孤身一人一般,「胡搅蛮缠」地打算陪着他一块住酒店。
关雎顿时:“……”
这瓜娃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呢?
贺洲飞快地办好入住手续,还体贴周到地引导关雎去电梯,“大师,走吧,在16楼。”
关雎也只好跟着他一块上楼去。
好在是两间房,倒是给了关雎操作空间。
不管贺洲是纯粹不放心他,还是有监督的意味,关雎都谨慎地使了个障眼法,弄了个傀儡躺在被窝里装作一直睡觉的样子,然后他本人才隐身闪去了何遇那。
可没想到何遇去国外出席个活动都搞狡兔三窟这一招,他这会根本就不在他行程中的酒店里歇息。
不过好在他的行李在,关雎就根据他行李上残留的气息,循迹在另一处的高档别墅里找到他。
此时国内差不多都天亮了,但国外才刚深夜,何遇刚跟一名美艳的女郎做完夜间活动,大概是他众多女友中的其中一名。
也许是他本事真的不小,关雎明明没有现身,正累极就要睡着去的何遇突然「霍」地一下坐起身,惊动了怀里的女郎迷糊地嘀咕了一声,翻身沉沉睡去了。
而何遇则是匆忙警惕地四下环顾了一圈:怎么回事?!他刚刚怎么突然有被人注视的感觉?!可仔细查探了一下四周,又没有任何异常!
难道是自己太累了产生了错觉?
毕竟他现在这身体也是正儿八经的正常人类,做多运动了自然也会累。
可他却相信自己作为天师的直觉,这地方可能存在一定的问题。所以谨慎又多疑的他立马找来守在附近的手下,丢下床上美艳的女郎不管,连夜驱车离开了别墅。
无语的关雎无奈地跟在他们身后:靠!这何遇有够谨慎的!
何遇并没有回行程中的酒店,而是去了另外一处如行宫别苑一样的高档住处。
可能这里是他自认为安全的老巢之一,因为关雎能感觉到何遇来到这里后,整个人明显放松了很多。
何遇草草地收拾了一下,就赶紧匆匆地睡下了,并且没一会,就鼾声均匀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