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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过得太愉快了吗?”

同为一个刚被亲生家庭找回去的人,贺洲对关雎的处境比较能感同身受。哪怕是血缘至亲,但始终隔着二十几年的隔阂,没那么容易亲近起来。

他还好,最起码他跟父母家人,是彼此双方都在努力地双相奔赴。

可关雎呢,今天这么一看,这沈家根本就没把关雎真当至亲孩子来心疼吧?

要是关雎现在不是什么富可敌国的大企业总裁,只是一个单纯想找回父母亲人的孤儿,若是被亲大哥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质问和偏袒,该有多伤心?

这所谓的上流社会,又有多少人会嘲笑他不入流、不得豪门父母家人喜欢?会有多少人捧着沈言踩他?

还有这个沈言这么会茶艺,会给他多少冤枉和委屈受?

这就是他今天想要过来看看的原因,关雎的身家越多,怕是沈家人对他越不真心。

虽然这不关他的事,但贺洲就是莫名地有点担心放不下。

关雎有些目瞪口呆,这狗男人以往明明寡言得惜字如金,可没想到还这么毒舌,这么不客气的一大段话把沈昭和沈言给损的……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微笑地点点头,很无辜地道,“我也不知道,这沈家养子居然娇弱得话都不能跟他说一句。”

说着,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那虚弱得摇摇欲坠、脸色苍白的沈言。

不知道的,还以为关雎对他做了什么呢!

“更不知道,”关雎看向沈昭,意味深长的语气里藏着很不客气的讽刺,“原来这沈家养子是我亲大哥的心肝宝贝,说都说不得,受教了。”

沈昭当即脸色一变,“你——”

“沈昭!”这时,年纪大、腿脚慢的沈老爷子终于走上前来,厉声喝住沈昭,“道歉!跟小雎道歉!”

沈昭神色一顿,脸色努力缓和下来,刚要开口,却被关雎抬手打断,“别了,你看他的眼神都恨不得吃了我,我要这种心不诚、意不真的道歉做什么?又不能多块肉。”

“这叫什么话?”沈老爷子不赞同地道,“他说错话做错事,亲疏不分、是非不明,就该道歉。”

关雎不置可否地笑笑,其实,他无所谓沈昭对他什么态度。就是沈家所有人对他怎么样,他都不在意。

他来沈家,又不是来跟沈家人相亲相爱的,他是来骗吃骗喝的。

所以,关雎故作失落地道,“没事,我能理解的。毕竟,跟你们有二十年感情的人是沈言。感情上有所偏向,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沈老爷子见此,立马神色和蔼地安慰道,“放心,你才是咱们家的至亲血脉,谁也越不过你去!感情这事,以后多处处,自然就有了。”

关雎闻言,眼角余光立马扫向沈言,看到他果然一脸失落地低首垂眼,浑身都透着被人抛弃的小可怜样。

沈昭见此,立马忍不住走近了他一步,虽然冷着脸没说什么,但眼神心疼又安抚;而不远处的三姐沈蓝,白眼都快翻上天了;离得更远些的二哥沈骆,倒是无语地撇开眼,好似眼不见心不烦。

至于沈二夫妇,都站在沈老爷子的身后,对沈老爷子的话一脸假惺惺的认同。

其他人,则都是兴味盎然、或幸灾乐祸地看真假少爷斗法争宠。

这沈家的大戏,可真有意思。

关雎有些气笑不是地心下暗笑,虽然眼观四方、耳听八方,倒是一点都不耽误他立马对沈老爷子厚脸皮,“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我才是亲生的嘛!”

沈老爷子那像老树皮一样的脸皮立马抖了抖,随即很和蔼地微笑点头。

然后像是不欲再跟他瞎扯,转向贺洲,那脸上的和蔼度立马提升了一个等级不止,“这位就是贺家公子吧?没想到你